这……这是什么情况?他闯祸了?可……可他说的是事实,也没说错什么呀?
齐诏不紧不慢的多用了些,安抚了隐隐作痛的肠胃,方才搁了筷,出去溜达。
睡得多了,躺到浑身酸乏,倒是睡不着了,他悠哉悠哉的穿过行宫,分花拂柳,不经意间,视线就落在不远处的少年身上。
少年身形颀长,瞧着已然是十岁左右的年纪,正对着湖边背书。
南境多水,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气息,齐诏没动,站在原处,仔细看了一会儿。
倒是那少年发现了他的存在,扭过头来,好奇的走近。
“你是谁?”
齐诏含笑不语。
少年一身贵气,头戴足以证明身份的冠冕,眉眼稚嫩,煞是天真。
“哦……我知道了,你是北边来的贵客。”
他欢快的笑起来,冲齐诏一礼,“父王身子不好,昨个儿醉的厉害,特命我出面,招待贵客。”
齐诏定定望着他,微微一笑,风姿绰约,夺目而俊雅。
“劳烦小世子。”
他们不曾遇见过,但……这个孩子,到底与那人幼时一模一样。
物是人非,有些事情,他早就该放下了。
思及慕容笙昨夜激进的反应,齐诏无奈的掀了掀唇角,拢实衣袖。
着实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
却也……暖心的紧。
第119章 天下无解,至死方休
“先生。”
溜达一圈,也没见着慕容笙的踪影,不知道那崽子跑到哪里赌气去了,齐诏只得回来,刚迈进门,就瞧见覆依趴在方桌上等自己。
“先生!”
覆依一看他,“蹭”的跳起来,两眼发亮的冲过来,冲他叉腰瞪眼,“我跟宋瑾瑜待了一夜,方才明白,你腕子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想了想,又顺带气鼓鼓的补上一句:“阿笙说,你身上全都是疤!”
男人微微一笑,在一旁坐下来。
他半垂着头,慢条斯理的打理过衣袖,方才极轻的启唇,“覆依,你见多识广,可有听过……王蛊?”
“嗯?”
覆依长了个真真正正的简单脑瓜子,跟慕容笙一样,一听到些什么,就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丢掉自己原有的情绪。
“王蛊……王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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