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我得守着!免得你又……又……”
齐诏眉头狠狠一跳,刚要撤身离开的脚步一顿,直接转过来,上前捂住慕容笙的嘴。
他轻轻叹了口气,揉了揉额角,揽住慕容笙,“算了,我扶你去睡。”
清醒的时候嘴巴还算严实,就是不知道醉着之后是个什么情况了,齐诏哪里敢冒险,捂着嘴把人弄进去,丢到榻上。
“你……”
这一下摔的七荤八素,脑袋一歪,慕容笙被砸的昏昏沉沉,觉得整个人更迷糊了。
但他还惦记方才的事,并没说事情全部过去,歪七扭八的爬起来,报着床榻一侧,随意寻了个方向,就怒瞪过去。
“齐诏!你跟我过来!这件事没完!咱们没完!”
可要是朦朦胧胧的一片,白花花的,哪里能真正看的清楚?
慕容笙凶巴巴的瞪了片刻,没听到回应,反而一只手从身后探过来,搭在他肩头。
男人轻轻叹了口气,有点忍俊不禁:“殿下,我在这里。”
为了给这家伙面子,他才忍着不笑的。
“啊……”
慕容笙呆呆扭头,使劲揉了揉眼睛,近在咫尺之时,方才明确齐诏的方向,“哦”了一声。
“这……你在这。”
他松了手,冲齐诏扑过去,搂住他的脖颈,“唔”了一声,“嗯……咳咳……你跟我说实话,要不是我今天及时赶到,你是不是……是不是就要割自己,以……以取悦他们?”
他不是傻子,很多事情,齐诏虽没有明说,但已然给出身份的提示,再加上那一身伤痕,他再不懂,再蠢,也大概能猜出一二。
男人难得沉默下去。
“嗯……殿下,”他不知道慕容笙脑补出了怎样的苦情大戏,嘴角上扬的拍了拍他,“我没想着取悦他们,只是这一桩事关系到古襄国运,若是王君死了,那你这一趟可不是白跑了?”
此话一出,慕容笙倏尔抬头,差点蹦起来,气的不成样子,大声嚷嚷着,“那怎么几天白跑了?你不是王室血脉吗?你……他要死了,你承王位,咱俩联姻,两国不就永久太平了!”
齐诏眼皮子猛的一跳,直接抬手,捂住他的嘴。
老天爷!这可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这没长脑子的家伙嘴上没个把门的,也不怕惹出祸事。
“殿下醉了,睡吧……”
齐诏头痛的厉害,委实不想再应付他,干脆利落的扯了他衣裳,将人丢进被子里。
“我不!”
慕容笙任性的紧,借着酒意把平日里不敢发作的情绪一并释放出来,连喊带叫,像个疯子,“我一睡你就跑去……”
“我跟你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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