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人靠近,以手掌合胸,深深俯下去,姿态恭敬。
“您上次答应的事——”
男人昭昭而立,目色泠锐,透出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冷意,“嗯?”
他回过头,眉眼宛若浸了霜一样的冷透,“你们履诺了吗?”
“啊……”
身着官服的人愣了愣,“那会儿我还没……”
“不用解释。”
齐诏牵了牵唇角,眉目冷淡,“你什么都没有做,所以我又应过你什么呢?”
还想要他的血,做梦吗?
还是在拿他当傻子?
“可是王君他——”
那官服模样的人默了默,叹了口气,“他若是没有您的血续命,恐怕……没有多少时间了。”
“这十年,王君过得辛苦,每年都要在祭司祠休养两个月,方能维持意识清醒,若是再这么拖下去,药师们都说,怕是……过不去这个年了。”
那人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说着,齐诏面无表情,广袖中的手指却一分分攥紧了。
原来……他不过是个供血器皿罢了,没什么旁的意义。
十载不归,一直都是正确的,在他们眼里,只有王君二字,从来……不会记得他。
“吵。”
被湿漉漉的风吹的头疼,齐诏半垂着眼,挽起衣袖,露出细白的腕子。
旧伤痊愈多年,却是留了印记的,那双手洁白无暇,多年不握兵刃,薄茧皆已褪去,皮肤变得细nen白净。
那腕子更是。
他顿了片刻,不知道想到什么,对方狂喜的眼神里,似笑非笑的瞥过去,“那就最后一次,还你们当日退兵的……”
话音未落,半空旋身扑过来一个人,一脚横踢过来,将官者踹入旁边的湖里。
力道之大,连栏杆都踢碎了。
第117章 耐心告罄
酒气扑面,落地之时,慕容笙醉的歪歪斜斜,险些跟着一头栽进湖里。
好在齐诏一把拉住他。
慕容笙脚下不稳,被这么一拉,方向正确的栽过去,眼神迷离。
喝的有点晕乎乎的。
“我没醉……你别……别碰我!”
他正在生气,踉跄两步,毫不犹豫的推开齐诏,冷笑着眯眼,“先生可真是心怀天下,连什么阿猫阿狗都要救助一番,怎么不好生……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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