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笙答的非常果断。
事情一丁点进展都没有,包括掳回来的人,再怎么严刑拷打,都没招出什么来。
很多事情卡在某个阶段的时候,是非常容易令人焦躁的。
慕容笙既拷问不出来什么,又不敢弄死那个人,只能兀自着急,还有点上火,没过几天,腮帮子内侧就长了两个大泡。
这一下听到有机会,当然两眼放光。
齐诏抿了抿唇,“那……今晚不喝鸽子汤了,我就告诉殿下如何去做。”
鸽子汤喝多了容易上火,毕竟那鸽子营养价值极高,齐诏最近几日都觉得心火旺盛,三番五次按捺着,才没在夜里把那家伙摁倒,这样那样一番。
纵欲过度,容易惹得慕容笙沉溺于此,嗯……他得收敛收敛,总不能迷惑未来的帝王。
这样不好,不好。
南境入了雨季,气候便湿热许多,感觉床褥都添了不少潮气,睡着湿漉漉的,叫人浑身不舒坦。
好处就是,把最近喝多了鸽子汤引起的心火,在无形之中浇灭了不少。
容韫找了慕容笙几回,问询的都是同一件事,但每一回都被慕容笙随随便便搪塞了过去。
“师兄!”
外头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慕容笙本想去鸽舍瞧瞧剩下那二十来只鸽子养的如何,结果一只脚刚踏出厅堂,就被容韫唤住。
慕容笙瞧着急急奔过来的年轻人,嘴角忍不住直抽,拂了拂衣角,施施然换了个截然相反的方向,接着便往那处走。
“师兄!”
容韫几番碰壁,如今却是不容慕容笙再躲,直接运起轻功,冲上去,于长廊的拐角处拦住慕容笙。
“师兄,你最近为何总是躲我?”
他言辞凿凿,目光如炬的瞪着慕容笙,“容婲的事情,师兄是不是还瞒了我什么?”
慕容笙负手而立,半敛着眉,老神神在的敷衍着:“你这孩子……朝中与军中要事,不大方便跟你细说,更何况你不是不认她吗?我还记得你与我说,她当初是故意抛弃你的,你恨极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的。”
闻言,容韫怔住,有些发窘。
“是……是这样……”
他确实这样说过,没什么错,只是……只是……容婲如今待他,确是极好的,不论被他如何恶言相向,都非常包容他的一切,也会告诉他,以后一切有姐姐,什么都不用再怕了。
过往数年里,那些辗转在夜里,无数次难以入眠的困顿,亦或是被噩梦搅扰的惊恐,都化作怨恨,深深埋在心底。
不可能不恨,也不可能不怨。
彼时食物所剩不多,都在姐姐那里,完全不足够他们两个人活着到达南境,投奔亲友,而姐姐给了他极少的食物之后,就消失在人流里。
他们被冲散了。
但容韫又不傻,他非常清楚,自己其实就是被抛弃了。
姐姐抛弃了他,从此他再也没有了家,没有了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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