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被抽了魂一样。
有些事情啊……他是该好好想一想。
齐诏靠着门框,远远眺望过去,心里头划过长长叹息。
日头正盛,离正午还有一个多时辰,他琢磨着,是得去一趟望江。
慕容笙虽然自清早就不见了人影,但会准时准点的回来陪他用午膳,晌午过后,缠着他午睡,下午就不走了。
所以他得赶紧出去。
那个家伙最近粘人的紧,如若不是军营有事,非要巩固权柄,日日与严子楠深入其中,他铁定是要天天挂在自己身上的。
齐诏弯了弯眉,一想到那孩子望着自己的眼神,就忍不住心下柔软。
那是一种全身心的依赖和倾慕,单单从眼神里便可以窥见一斑,着实叫人觉得愉悦。
食髓知味,这个词果真是没错的。
即便这样的时候,齐诏仍旧非常留恋跟慕容笙在一处的每时每刻,那孩子年轻,鲜活,爱憎分明,眼底感情炽烈,一眼便足以叫人看穿。
是个很难不叫人喜欢的孩子,如若遇见的不是他,落入旁人之手,自然也会珍之重之的爱惜着。
但很幸运,上苍垂怜,把这孩子交到了他的手上啊——
望江的湖很清,水面澄澈,叫人一眼就能望到底,齐诏挑了个远离人群的地方,慢慢走下去,望着底下,叹了口气。
真吵。
他出身高贵,确实很少深入乡村市井,对于这样嘈杂的环境,一直是不大喜欢且不大习惯的。
但很纳闷,可以去习惯一个那样吵吵嚷嚷的人。
眼前又晃过慕容笙扬着笑的模样,齐诏抿了抿唇,眉眼不自觉蔓出笑来。
恰在此刻,身后有极轻的脚步传来,他回了神,略略偏头,就见那位望江风情万种的老板娘一脸郑重,端方的跪下,以额触地,满心满眼的尊崇。
“主上。”
她几乎落下泪来。
“奴以为主上早就去了,没想到……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主上……”
说着说着,鸢娘泣不成声。
齐诏淡淡皱眉,摆了摆手,“起吧!你在望江附近甚是有名,若是让旁人瞧见这副架势,成什么样子?”
鸢娘这才抹掉眼泪,自个儿站起来。
“我当初与你们几个都说过,若是我无消息,就是死了,你们恢复自由身,不用再寻我,天大地大,任你们随意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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