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笙一连串的问题勉强拉回齐诏思绪,他眨了眨眼,有些茫然的摊开掌心,低低道了一句,“殿下,我晕血。”
“啊?”
这话来的颇为不合时宜,把慕容笙都听愣了,也没寻思其中有什么不对,赶紧腾出一只手在怀里摸帕子,把这人扶到城墙上头,仔细帮他擦手。
这孩子一脸傻乎乎的,真是说什么信什么,看的齐诏啼笑皆非。
他是什么人,手上染了多少鲜血人命,哪里还会晕血?
也就这个傻孩子会信。
慕容笙也不知道从哪里滚了一身灰,连俊俏的那张脸上都是灰扑扑的,黢黑又好笑。
他非常认真的给自己低头擦手的样子,实在是迷人极了。
齐诏浅浅笑起来。
慕容笙一抬头,直接看直了眼。
这人本就生的好看,长眉入鬓,目若星辰,轮廓线条硬朗明晰,刀削般冷硬,不笑的时候清冷贵气,但这样一笑起来,却更是温暖俊雅。
“先……先生……”
慕容笙快要被迷傻了。
“好了,回神,”男人微微敛眉,屈指敲了敲这孩子发顶,语气纵容又柔软,“殿下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直到看见慕容笙全须全尾的,丝毫没有受伤,齐诏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下来,整个人也有些发软。
城楼上风大,天还没亮,夜色甚浓,慕容笙察觉这人冷到发抖,便扯了自己的披风,给这人裹好。
“先生都没束发,就这么跑出来了——”
齐诏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冷的发抖。
太过心焦的时候,是根本分辨不出身体做出的本能反应的。
他咳了几声,浅浅笑起来,扯开话题,“我让严十二好好睡一觉,他很安全。”
“哦——”
慕容笙眨眨眼,也知道这人的本事,他若是真想出来,单单凭着严十二,是绝计拦不住他的。
于是从袖里翻出一个竹筒模样的东西,一五一十的与齐诏讲述南正门发生的事。
他自然是知道那东西的,在离山十载不是白待的,这世间少有之物,他大抵都有。
所以这个竹筒,是用了一种奇怪的材质做成,中间夹了一层东西,可以放大寻常视野的十倍。
慕容笙就是凭这个确定南正门对面人手不多的猜测的。
他们火力全开,南正门都用上了那物,瞧着架势十足,但……却也透着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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