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傅筠身后一名紫袍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打量了眼一动不动僵着身子的人,暗暗摇头好笑。
他们傅大人乃靖国公府世子,出生显赫,从小师从名家大儒,无论是人品还是才学都无人不夸无人不赞。
能力更是出众,年纪轻轻就当上锦衣卫指挥使,名副其实的皇帝心腹之臣。
平日里想巴结的女子数不胜数,但傅筠此人洁身自好,从未近女色半分。哪怕是入仕做官同僚相约去吃花酒,他也从未参与,在上京的名声比屋檐上的白雪都还要干净。
却没想到众人眼里的高岭之花,如今也有被女子追上门骂“品行不端”的时候。今日可算是见了好大一个世面啊。
傅筠忍了片刻,耐着性子问:“姑娘何出此言,我与你非亲非故,也并不曾得罪过姑娘。”
“你是没得罪我,可你……”
毁了她姻缘这种话,虞葭不好说出口,顿了下,她指着山道上还在逃跑的李家人说道:“你适才骑马经过南水桥时,害得李公子落水,而你却不闻不问一句道歉都没有,难道不是品行不端?”
傅筠蹙眉,细想了下适才的情况。彼时他快马过桥,虽不大留意闲杂人等,等那公子走在桥上自己脚底打滑落水,他还是看得分明的。
却不想,这女子将此事栽赃在他的头上。
他视线又落在眼前女子的身上,压了压眼睫。他眼尾细长,微眯着眼的时候带着点凌厉。
“姑娘与那人是何关系?”
虞葭一噎,从男人的眸中看出了点轻蔑之意,似乎觉得她极不矜持,还未出阁就多管其他男人的闲事。
这种被人反将一军还无法反驳的憋屈,怎么说呢,虞葭真是气啊,袖中小拳头紧了松,松了又紧。
所幸这会儿有人过来及时拦住。
“葭葭,”虞母走过来,见到傅筠后眸子一亮:“这人是?”
虞葭没说话,因为她也不知道是谁。
傅筠向来对长辈有礼,他对虞母拱手道:“这位夫人,在下有事来崇明寺,还请夫人和令爱…”
他瞟了眼气鼓鼓的虞葭,继续说:“行个方便,让一让路。”
从这里去寺院只有一条小道,却被虞葭挡在了中央。
“葭葭,”虞母小声问:“怎么回事?”
虞葭压下火气,不情不愿地让出道来,等人走远了,才解释:“娘,适才就是那人害得李公子落水的,我过来讨个公道。”
“诶?”
虞母听了转头再看那人远去的背影,随即摇头叹息:“这人看着仪表不凡,居然这般无状。”
“葭葭,”虞母安慰道:“许是连菩萨也知道你跟李公子八字不合,提前阻止了这场亲事,不怕,娘回头给你找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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