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安女之后,妘氏的全部随扈家族均来了一遍,被逼迫着或者主动地交代着妘氏的一切,关于房产、地产、资产、工厂等等一切。妘生看他们从最开始的愧疚痛苦到最后的麻木,甚至有随扈家族为了让他少承受痛苦而主动向监察会奉献财产——崔执行长从诸多零碎的线索中确定了妘氏整个产业链结构,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那一日,他带着南涯和颜良来,手中捏着一分厚厚的资料,传承了千万年的家族不过一叠纸而已。
崔执行长将那些资料点燃,红色的火焰映照在四人的脸上。
“好了,罪消恶除,从今天开始,你不是妘家的妘生,你依然是我的学生妘生。”崔执行长扇了扇飘起来的黑色烟尘,“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妘生沉沉看向崔执行长,崔执行长道,“秦家遭受巨大的损失,强烈向监察会要求公审你,你直接插手家族事务发展,破坏了公平原则,你只要在公审上将凤凰的一切推出去。我看了凤凰监察会的账,颜良做得非常好,你对女尊的各种免税和政策倾斜而投资的能量石无迹可寻,你只说那松散的女尊管制是私人行为——由自然教派,由凤凰本土世家,由宇宙浪人发起的——不合法的私人团体行为——”
“公开地站在亿万人面前,否认我自己以往数十年坚持的信仰?否认我自己的道?”妘生嘴角有点讥诮,“老师,那是我该流的血,为何要让无辜的人承受?”
“区区几个下级女尊,换一个超a级天才,监察会算得来这个账。”
“阿生,答应啊!”南涯急切极了,颜良看一眼他,眼中满是杀意。
颜良转眼,用力地看着妘生,妘生只坦然地坐着,仿佛一切都还未发生,他还是那个运筹帷幄的执行长。
“老师,你曾说过,坚持自己的道要么伤害别人,要么伤害自己,要有必死的决心,我听进去了。你现在却要我伤害别人,彻底否认我自己的道?那我所做一切有何意义?蜉蝣尚知不同类相食,人又如何?”
“幼稚,狂妄!”
“老师,我要男女平权,不是说说,我既然做了便要一做到底,即使是伤了我自己的手足性命,我也要去维护它。我今日把所做一切推向那些无知无能,不自知为何而生,又不自知为何而死的女尊,我没有给予她们公平,我不怕血肉日日被消耗,却怕精神有愧这朗朗乾坤。”
“那些虚伪的,无能的,懦弱的,糜烂的女尊,居然值得你的回护?”崔执行长失望地看向妘生,“阿生,你太天真了,你生在一个好的家庭,你有得到父母亲族全部的爱,你的世界里充满了阳光,你看每一个人都是善意的,可你知那些光芒后面还有什么?你既要男女平权,你知男,却不知女,老师就叫你看看,女人全部真正的面目——”
妘生知道自己被注射了药物,他的神智模糊,用尽全力才能听到一些模糊的声音,身体无法反抗,他被带出那囚禁的牢房,面对无数的摄像机和声音收录仪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被带向监察会,登上象征囚犯的位置,四周环形的座椅,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看着他,有男子坐在高台上声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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