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脚需要看看吧?超出自我愈合的范畴,还是需要医疗来帮忙的。”
离得近了,能闻到老人身上刺鼻的味道,混合着腐烂和溃烂,南穗甚至能猜想到老人的脚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传染科疾病混杂,糖尿病足也是经常遇见的病例,踝关节以远的足部病变,继而引发溃烂和感染。
“您最近的脚是不是经常没有知觉,走路困难,脚上肿了很大一块?”
老人终于同意了看诊的提议,坐上了内分泌科的椅子。
简单的血糖和血压测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逐渐有人半信半疑地排上了队,当有一半人走出房门时,另一半人也选择了加入他们的排队历程。
内分泌科的医生下笔飞快,字都要飞起来,也快赶不上病患的增加速度。
“温医生,这老大爷一定得带回去住院!高血糖高血压,神经缺血混合型糖尿病足,还有过往一堆病史,抗生素也不好用,麻烦!”
南穗接过他书写的病历单,另找了一张纸翻译成斯语递给老人,让他先看看具体的诊断结果。
人越来越多,南穗手酸脚也酸痛,也只能继续靠着桌子,不断抄写好每个人的名字和病例概述,一边接诊,一边统计数据。
达斯贝市当地的人们对科室也没什么概念,只是随机挑一个医生说自己的情况,再被面前的医生拉到另一个医生的队伍前面。
这次义诊持续了一个下午,工作量极大,六个医生累得口干舌燥,手也是酸疼的。
夕阳灼烧在地平线上,绚丽的霞光渲染着傍晚的降临。
先前黄衣服的女人递来六杯水,露出感激的笑容。
她努力地从嘴里挤出两个汉字“谢谢”,拉着四个小孩深深地鞠了一躬。
达斯贝市以前也有华国人来过,纪琳娜也能说出几句常用的汉语。
“不客气。”
南穗下意识回了一句。
医生们开始大笑,纪琳娜搞不懂局面,害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努力打着圆场。
场景更奇妙了些。
当然,奇妙的事一直不少。
比如回到医院后,曹队长盯着南穗放出来的一张照片,他隐约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温医生找这个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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