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把错误全部归结在自己身上,一丝一毫都不想损伤他。
南穗并没有停留太久,乔青言不值得她浪费时间,他即将被扔在微不足道的过去里。
医院里人来人往,乔青言双手插兜,站在原地望着那个背影汇入人流,她今天是盘发,一段秀美的脖颈掩藏在衣领下,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只是她最后彻底消失在人群里。
温涟无论怎样都很美,端庄时如姣花照水,俏皮时像一抹飘忽的云,只是现在的骄傲有些刺眼,刺痛的是他的眼睛。
乔青言了解过诉讼离婚,只要他不同意,只要过错方真心悔改,没有确切的同居证据,庭外调解的可能性很大。
他抬表看了一眼时间,从上衣的兜里取出中性笔,别在手边的文件纸上,缓步走向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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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穗挑了个空闲时间去找领导,提交加入援非医疗队的申请。
领导没有答话,只是把她的申请书先放到一边,语气有些沉重。
他的确为了缺的这个名额苦恼了很久,其他医院的医疗队都是以外科、骨科等为主,添加一个传染科的名额也是他一力主张的,可到了终于有人来报名时反而有些不敢同意了。
现在的传染科和常规意义上的传染病并不相同,肝病患者占大头,几乎快成了肝炎接诊专科,其余相关的病症包含的病种多又杂,跨度几乎涵盖了内外妇儿神,光是发热一个症状就能牵出几百种疾病,还有一大堆杂病。
效益不高,人也不多,多的只有要做的事。。
“小温,你的情况我也了解,你的心理状态能承受吗?这次的目的地是N国的几个落后公立医院,资源匮乏,一去至少也得两年不能回国,当地的传染病种类很多,你还年轻。”
明明缺人,还是会不自觉地劝退来的人。
领导无奈地叹了口气,大家都先是人,有七情六欲爱恨喜恶,有各种感情的牵绊,下班了脱下白大褂都是凡人,哪有什么刀枪不入的。只有在工作时才是一名医生,承担着守护健康的重要责任。
南穗从材料袋里拿出测评表摆在桌上。
“您也说我还年轻,也没有家庭需要操心,选我不是更好吗?我从大学到现在都是预防医学里传染病方向的,不说实践经验,至少理论知识丰富。”
她的笑很有感染力,蕴含着弯曲到极限也不会断裂的韧劲。
“至于心理状态,我已经挺过了这次,不会有问题的。您要是不放心,我走之前再做一次测评。目的地N国的资料我也查阅过,我的法语也还凑合,能达到顺畅交流和阅读标准。”
“唉,你还真是准备齐全!”
领导也不自觉地露出缓和的笑,他是真没想到小温能做到这份上,每个问题都解决得很妥当,需要的材料一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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