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很多年,她们的手再次相握,在相约的地点。
另外一人看得摸不着头脑,和年轻的姜老师打了招呼,有些内敛地结束了姜兰实验室的第一次会面。
很短暂,但按照南穗的说法,在未来我们几乎每一天都要见面,不用在乎这些细节。
南穗设想了六年的课题组雏形初建,很快带着两个学生进入了忙碌的工作状态,手把手从基础教起,几乎将自己所知倾囊相授。
作为教师,她待的时间比学生还要长些。
在南穗不知道的校园论坛上,某个沉了一个月的帖子再次被捞起,来自于一个曾经在围绕姜兰的三次事件中都有发言的ID。
主楼:“我从喊学妹,到喊学姐,希望今年能喊上老师。”
1L:“朋友们,我今年叫上老师了,问题是这个老师和我同岁,叫起来好吃亏哦!”
2L:“我错了,老师牛×,果然天才的脑子和我等凡人不一样!”
3L:“我错了,天才不但脑子不一样,精力也不一样,TA不会累的吗!!”
第12章 . 架药生尘 12 迟来的一切
李师兄常常会来南穗实验室串门,离得近,中午还能凑一桌在食堂吃饭。
只是南穗更忙一点,与李和玕手底下七八个学生相比,她要做的事实在太多,连吃饭都显得匆忙。
李和玕剔干净骨上的残渣,收拾桌面,顺口问着她近来的进展:“小兰,你最近产物做得怎么样,模板应该没问题吧?”
南穗点点头。
她在T大的六年里,也有学者在相关领域有了新的研究进展,正是她翻译过的那篇7号与22号染色体异变相关的文献作者,也是周扶南口中提到过的别人家孩子。
当然,姜兰还是他最看好的孩子。
别人家的孩子,叫费安,是周扶南的老朋友李教授最中意的弟子,目前还在国外研究所工作。他从那篇文献中突破性进展后,又发现了两条染色体间存在基因错位交移现象,在分子生物学领域可谓是个中翘楚。
可惜,人在国外,没意愿回国发展。
周扶南也常常感叹,许多有前景的年轻人都更愿意留在国外,那里有更多企业愿意为前期研究费用买单,形成了完整产业链,不用整天为了经费担心。
南穗和李和玕就会去闹一闹:“老师,你不把我俩当最爱的孩子了,你变了!”
其实两人心里都清楚,周扶南只是无奈,这些年里他还是经常资助学生,可很多人毕业后留下一句感谢,就干脆地离开。
虽说人各有志,总会有些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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