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许诺,其价值无可估量。
可纪妤童却只微勾唇,灼亮的眸中不见从前的压抑,却带着此前从未有过的豁然与强烈的斗志。
“你既不愿放我离开,亦不愿孩子出事,那便多说无益,我要的只此一样,同不同意,端看你如何决定。”
她当真是不一样了,因她无所畏惧更无有把柄,所以现下反被掣肘之人,是他。
可缪靳并未从她眼中看出贪婪之欲,亦未看出野心,那么她究竟要什么?
“你想要临朝参政?莫说你听不听得懂,便是朕允你临朝,怕是不肖一日,你妖后惑乱朝纲之名便会传遍天下,届时,百官及天下百姓定会冒死进谏,上求杀你而平天下安民心。且便是朕给了你权力,你可能服众?纵给你权力,也不过如孩童持金无以支撑且危机四伏,没有足够的实力与根基底气,空有其名,你又能如何?
“那自是我的事,你只需告诉我,可,或是否。”
缪靳从不知她竟有如此油盐不进之时,且讨要帝王之权无异于谋朝篡位,若换做他人,早已被牵连九族而诛杀之。可她竟就这般直白向他索要,当真是奇思妙想,胆大包天。
“你非要如此?”
“非要。”
“为何。”
纪妤童看着他,忽而一笑:“不怕告诉你,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离开你,且再不必是东躲西藏心惊胆颤,我要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走出你的牢笼。既你如今以权势困囿于我,我便要以权势与你抗争。而你,可敢接我之战。”
不得不说,缪靳被她的话激起了强烈的挑战欲与征服欲。
原来如此,原来她不是野猫,她是一只被自己逼醒的野豹。没有一个男子,一个极其自大且权势滔天的男人能够拒绝这样带着钩子的赌约。
缪靳自更不会拒绝,且此约于他只有利,而无害。
孩子既可保住,便是给了她权利,三五年内她定然成不了事,且便是她当真能发展一股自己的势力,那么他当真会更高看她一眼,且他亦有自信,便是到那时,她仍然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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