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吃苹果吗?”庞卷咬着苹果,嘴里含糊不清,他还记得自己主动请缨留下来是以照顾陆汣的名义。
陆汣掀起被子盖过头顶,以实际行动表示态度。
庞卷翘着腿,快活地吃苹果,滑雪多没意思,又累又冷,还是在房间里吃东西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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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半大小伙子,吃过药睡一觉,醒来又是生龙活虎的模。
“你醒了?”
陆汣闻声看过去,阮阮坐在窗边,下巴托着腮,圆润的眼眸绽着笑意。
起伏的雪山与冰封的湖泊在她身后延展,一窗之隔,一边寒冬,一边暖春。
陆汣静静抚着胸口,鼓噪的心跳声中,他听见自己慢慢开口:“过来。”
随后陆汣看见,娇憨灵动的小姑娘仿佛一只蝴蝶翩跹落在他身侧,他伸手就能摸到对方柔软的黑发。
陆汣眸光闪动。
小姑娘的嘴唇水润鲜妍,仿佛春日浸了水的桃花瓣,水波涌动,桃花瓣在陆汣眼前忽而远忽而近。
开了窍的少年人,心上人的一举一动都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即使寻常的事,亦使人心痒难耐,又舍不得移开目光。
陆汣,他,像所有情窦初开的少年人一般,止不住地心猿意马。
阮阮毫无察觉,兴致勃勃说着滑雪场的见闻,五官明媚生动。
蓦地一只手掌捂住阮阮的唇,陆汣从牙缝里溢出来一行字:“够了。”
阮阮的声音戛然而止,黑白分明的眼眸瞪得圆溜溜,一眨不眨望着陆汣,无辜又茫然。
相较阮阮小巧的脸,陆汣的手掌宽大,连带鼻子一同归纳到手掌心的范畴。
阮阮不知陆汣心中所想,却本能感到陆汣语气中的躁意。
她安静了几息,手掌下的呼吸空间狭窄,她终究忍不住呼出一口气。
温热的鼻息喷吐在掌心的皮肤,陆汣仿佛被烫到一般松开手。
耳边的红一路烧到脸颊,陆汣皮肤冷白如玉,衬得这抹红愈发显眼,长睫微垂,遮住眼眸中翻涌的情绪。
眼前这副光景,阮阮眼眸中闪过疑惑,随即恍然大悟。
她拉起被子迅速将陆汣裹成蚕茧,手贴在陆汣额头摸了摸,望着陆汣红扑扑的脸蛋,语气饱含担忧:“怎么办?看起来烧得更厉害了。”
阮阮是玩雪玩得太欢实,别人踩着滑雪橇滑雪,阮阮则直接用身体在雪地里打滚,几个回合下来,衣服湿得透,所以才回来换衣服。
回来之后外面便落了雪,阮阮干脆一边看雪,一边守着熟睡的陆汣。
见陆汣一觉醒来似乎烧得更严重,她有些懊恼地敲了敲额头,她只顾着看风景,竟未曾留意到陆汣的异常。
比起懊恼的情绪,阮阮更注重及时补救。
她用被子将陆汣裹得严严实实,确保陆汣待在密不透风的被窝里,才转身在房间里找测温仪和药。
3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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