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轻拙面无异色,等在原地,估摸着路轻拙上了一层楼后才往上走,走到三楼半的时候,看见陆勉正拿着钥匙站在门口,嘴里还在碎碎念。
路轻拙不知道他怎么会有那么多话要说,一个人的时候嘴巴就没歇过。
他停了下来,目送着陆勉进了门,才抬腿往上走,进了陆勉家对面的门。
路轻拙回到房间里,拆开陆勉送他的碘酒后,才想起自己还有瓶没用完的,但是已经开了,他拿了根棉签,轻轻擦拭着伤口。
这点小伤算不上疼,他按着棉签的手用力了些。
“嘶。”路轻拙不知是愉悦还是痛得狠了,手上无意识地一松,棉签滚到地上,在他的手背,还有裤腿上留下了一条紫色的线,歪歪扭扭的。
隔着薄薄的窗帘,他看见对面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
也不知道陆勉酒品如何,明天起床还会不会记得今天发生的事情。
还好明天是周六,不需要上课,他不用面对陆勉。
路轻拙站了起来,撩开窗帘,如他意料之中,对面阳台的角落里蜷着一个人影。
陆勉似乎很喜欢一个人坐在阳台上陪他的兔子玩,喝醉了还惦记着。
路轻拙没在对面的阳台上看过除了陆勉外,其他的任何一个人。
路轻拙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对面阳台上窗户没关,虽然还是夏天,但是这么坐在阳台上吹一晚上,还喝了酒醉着,意识不太清醒,恐怕不太好。
但没过一会儿,那个人影自己站了起来,走回了房间。不一会儿,房间的灯也关上了。
路轻拙冷笑了声,放下窗帘,他觉得自己的担忧有点多余,同情心也有点过剩。
管陆勉干嘛,就因为他给自己买了点药,还是因为下午他赶走了那些找他麻烦的混混。
或者,是因为陆勉,和他一样孤独……
路轻拙心里萌生了些许肮脏的想法,想着想着竟有些陷进去了,心灼热得很,久久无法自拔。
等他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刚刚的那些杂念,又可悲地自嘲了一番。
陆勉早上醒的时候腰酸背痛头也痛,阳光已经照到了他脸上,再一看钟,已经快下午了,怎么睡了这么久?
他努力睁开眼睛,撑着身子坐起来,发现自己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一身的烧烤味,臭死了。
他这才慢慢回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和朋友去吃了烧烤……对,吃了烧烤,然后喝了点酒,再然后就不记得了。
不就半瓶酒,怎么还能忘记自己干了什么事呢?
真是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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