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眼尾略挑朝她面上打量,似在无声讥诮。
“喝茶?你倒是用的雅致,你说喝茶便喝茶吧。”说着,他解开氅衣的带子,随手扔到木架上,低头整理革带的光景,听得月宁咳了声。
抬头,见她娇花被摧一般,欲哭不哭地看着自己。
“能不能过几日再要?”
不知怎的,裴淮忽然就想起昔年旧事。他与徐远招猫逗狗赢了旁人一颗偌大的东珠,欢喜的跟什么似的回府找她,他想把东珠嵌在她那双软缎绣花鞋上,想看她明明高兴却忍着不说,只拿一双鹿儿般湿哒哒的眼睛看自己的神情,想想都是极美极诱人的。
他寻遍侯府没找着人影,最后不经意抬头,看见他那沉默寡言的大哥,正对着那小人笑的温润儒和,而月宁,后背抵着假山石,羞面含春,与他大哥说话间,彼此都红了脸。
她这副示弱装出的病态,从来都是为了骗取他同情心软的手段。
“一个通房,还敢跟主子谈条件,你也配?”
脱口而出的讥讽不含半点情面,犹如一盆冷水兀的泼向月宁。
话音落下,屋子里骤然静默下来。
第十八章 假喜
玲珑有致的身子裹着薄软的寝衣,映着烛光晃了晃,好似风雨中即将被摧腰折断的花枝,她跪坐下去,足尖抵着绣牡丹花金线的软缎,细腰拧成曲线,忍了泪,在裴淮眼中,全然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月宁压低了嗓音道:“是我逾矩了。”
她拢着长发落在肩后,随即手指微颤地去解衣领,外衫掉落,露出一段凝脂般滑腻的身子。
裴淮垂下眸,脑子里想的昔日被父亲罚着抄书,她会聪颖地模仿他笔迹,连夜不睡的替他誊抄。
伏在桌案上困倦不堪的小脸,乌青着眼底,却是他眼里最好看的时候。
她柔弱,他便允她更多的喜欢。
直至,换来她为着宋星阑,更深更狠的出卖。
如是想着,裴淮心情极差地抬起眼眸,从她打湿的睫毛上掠过后,三两步走到近前,解了玉带,松开衣裳,捏住她脸颊迫她扬起头来。
“既入了青松堂,便该时刻记着自己身份,服侍好你的主子,心里头----”
“也不准想旁人!”
清眸水盈,面色娇柔,落着发丝的肩颈布满他的痕迹,裴淮沉下身去,帷帐在身后落下,摇曳出肆意张狂的弧度。
小半夜的磋磨,后程些许是可怜她,便缓了狠劲,攥住她汗津津的手掌,依次掰开后十指交握,后脊与前胸贴着,出过汗后散出淡淡的香气,他低着头,将唇贴在她发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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