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见真被他亲得失控,维持不住理智:“火!火!”
唐总腾出一只手把炉子关了,抱着人就往卧房去。贺见真在疾风骤雨的亲吻里还想劝他先吃饭,唐礼涛觉得他没搞清楚主要矛盾。他不能身上穿着他的睡衣、系着围裙、在他家厨房缭绕的蒸气里这么站着,这就是教唆犯罪,是勾引。
他把贺见真扔在床上,从脚趾尖开始亲,示意珍重。这是他觊觎已久的人,等了十几年,这份满足延迟的时间太长太长了,以至于他患得患失,怕人一眨眼没了。
他仍记得今天早上韦宁给她打电话时候的心情,他还没来得及跟他算账,他下了决心要给他一个教训,时时刻刻以自己的安全和性命为重,如今作为贺见真这个人不再是一个人,他是有家室有牵挂的人,他不能叫他再这么担惊受怕。
贺见真尖叫起来,爱人今天明显不正常,明明看着他的时候是深情脉脉的,但力道一点没有松弛减小,他察觉到症结,知道今天是把他吓着了,如果没有徐新昌即使出现,恐怕就会出现伤情。所以唐礼涛慌了,这个一向处惊不变的人也有慌了的时候。
他心里也是愧疚的,在颠簸和摇晃里紧紧抱着爱人的脖子,努力亲吻回应,用抽泣安抚他,或是在他耳边不断地重复爱语,告诉他他也是那么地需要他、想念他、渴望他。
中途小憩的时候两人汗津津抱在一块儿,贺见真脑袋里还是一片空白的,耳边只有不知道谁的心跳。他怔怔的目光落在床单上一片模糊的深深的湿晕上,不自觉发笑,突然转一个身,把唐礼涛汗湿的鬓发卷在手指头上玩儿。
“我一直以为您看不上我。”他感叹自己从前的奇思异想:“要是这个总经理早点当上就好了……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
高兴得话都不会说了。可是他是真的高兴啊。他们是两情相悦。唐礼涛和贺见真是两情相悦。
他两眼澄澈,唐礼涛爱重他这份纯真与率性:“也还有个二三十年可以过。”
“您起码可以活到九十。”二三十年怎么够。
唐礼涛捏他的鼻子:“太老了会惹人嫌的。”到时候还要他在床边伺候他,他怎么舍得。
贺见真凑过来舔他的嘴唇,小孩子舔糖果似的不够:“您老了也还是这么帅。”
在他的印象里,唐礼涛没怎么变过。从第一面到今天,风貌依旧。按理说也是看了十几年的人,就是天仙总该有看腻了的时候,可他看着,一天比一天更喜欢,时间要和他斗也没用。
爱一个人就是和时间斗,他是徐徐图之,以期余生。
其实唐礼涛已经很满足:“人也抓到了,咱们也没必要那么的紧张了,接下来按部就班我看就行,你也没必要太劳累自己。明天下午刚好客户约了打球,你也跟着来吧。上次不是说要学嘛?给你找个教练,钱也花了,就是不去,也不是这么浪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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