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秋实听笑了,怎么跟家长把孩子送学校去让老师“不听话就打”似的。
罢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张穗穗的娘家人其实还不错的,她笑着应下,那边又有人喊她,说是孝服不够,让她看看怎么办。
她过去清点了一下:“够的。”
那小媳妇愣了一下,跟她四目相对了大半天,最后总算明白过来了,糟了,她这是把房秋实算进去了,找打呢!
忙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瞧我这个笨嘴,都怪我,把祝翠莲算进去了。”
可就算把祝翠莲算进去了也是够的,这真是蠢人办蠢事。
房秋实没说什么,又忙着招呼其他的亲眷去了。
很多人都还认识她,也有人吃过她和祝鸿来的婚宴又吃过她和陆茂行的婚宴,这会儿见她在操办丧事,感觉还挺微妙的。
忍不住嘀咕起来:“别人是恩将仇报,她这是以德报怨了啊。”
“是吧,要我看就不该管,让祝大山出不了殡才好!”
“这一大家子缺德鬼,就该丢人现眼才解气呢。”
“也不好这样子说,这大半年来穗穗跟她鞍前马后的,人看在穗穗面子上,给穗穗一个人情也是正常的。”
“那就看穗穗以后会不会背后捅刀子了,要真是那样,那穗穗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我看不能,穗穗以前日子那么难过的时候都没跟着这一大家子作妖,以后也不会的。”
“但愿吧,我是瞧着房秋实有点太大度了。换我我是不能的,我还要在祝大山棺材上吐几口呢!”
“我也做不到,我还会到他坟前去吐几口,唾沫星子淹死他才好。”
这边正议论着,院门口便有了动静,刘秀娘的娘家兄弟来了,还有她的妯娌们,以及那些侄女侄子什么的。
到这里一看,居然没等他们就开席了,立马拉下脸想走人。
房秋实倒是跟他们见过一次面,毕竟这些人也是刘敏娘的娘家人,是陆茂行绕不过去的舅舅舅妈们。
不过她没打算去热脸贴冷屁股,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一扭头,忙别的去了。
跟这种人做亲戚,瘆得慌,多大脸啊这么多人就等他们几个。
等他们一打听,知道操办丧事的居然是敏娘的儿媳妇茂行的媳妇房秋实的时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脾气最坏的大哥刘半峰直接卷袖子要找房秋实理论,却被老二刘半巍和老三刘半峨拦住了。
“干嘛啊大哥,人现在出息了,看不上咱们这些穷亲戚不是正常吗?你也别跟她翻脸,以后咱家这些孙子孙女还指望能沾点光呢,你要是现在把她得罪了,回头到茂行跟前嚼嚼舌头,让茂行跟咱们不对付了,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咱们自己?”刘半巍最是精明算计,刘秀娘被抓他头都没有伸过来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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