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祝鸿来的那一份,他不帮祝苗苗要回来难道真的要便宜一个野种吗?
也不是没人劝他,干脆把祝鸿来的那份贪下来给自己闺女,可他现在不差钱,真不至于把他亲大哥赶尽杀绝,良心上过不去。
所以他还是坚持,要让祝翠莲和祝鸿来正经过了手续,让祝苗苗可以名正言顺地把自己亲爸的那份家业继承下来。
这时候房秋实告诉他,吴雯莉点头了,人也回来了,他别提多高兴了。
当即跟陆茂行请了个假,特地从县城扩张的厂子那里赶回来,要帮他哥把这事办了。
这事还真不好办,首先,祝鸿来算半个植物人,除了眼珠子能瞪人,就剩嘴巴能含糊不清地呜哇几声。
所以,祝有财就算把他弄去了民政局,也费劲。
人家工作人员还以为他欺负残疾人呢。
解释了半天,又把当年他健全时候的两次结婚照给人看了,确认是结婚之后才成这样的,不是欺负傻子智障儿,这才受理了这边的离婚申请。
离婚了还得拍单人照,祝有财只能把祝鸿来抱着坐到相机面前,自己躲在后面撑着他身体,偏偏工作人员一会儿叫抬头一会儿叫低头的,把祝有财折腾够呛。
好不容易拍完了换了绿本出来,祝有财都快哭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
“人啊,真不能作孽,这都是报应,报应啊。”祝有财回到碧水村,特地来找房秋实致谢,在一楼客厅里反复念叨这句话。
房秋实淡淡地笑,没说什么。
谁说不是报应呢,从祝鸿来被房子压断腿的那时候起,房秋实就相信了万物有灵,因果有报。
每一个作恶多端的人,总会得到应有的代价的,要么报应在自己身上,要么报应在子孙后代身上。
就上辈子,祝苗苗把她赶出家门后,没多久就出事了。
出的什么事呢?
说来也挺滑稽的,祝苗苗那会上大学了,谈了对象,那时候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社会风气改变了不少,男女关系上更是放开了不少。
大学生处对象开个房什么的,也都见怪不怪了。
这一开房,祝苗苗才知道自己是个天阉,哭着跑回去跟祝翠莲和祝鸿来闹,狗男女两个原本还挺得意,终于熬出头了,把房秋实赶出去了,没想到晴天霹雳就跟着来了,他们的好大儿居然跟太监没差,那玩意儿这些年就没长过,还是小时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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