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懒怠了不少,一月过去才只赚了五千,沈鱼开始有了危机意识。
但很快她就发现了这满意值低不是她懈怠的问题,而是客人少了许多。
尤其是二楼的高端客户, 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幸好还有邓氏这个打入内部的新晋官太太。
邓氏道,“应当是件大事,我听穆家小娘子道,圣上这几日秘密召见了许多朝臣,将人都留在宫里, 也不知要做什么?”
沈鱼皱眉, “留在宫里?”这事除了圣上龙御归天之时要托孤,其余时候哪有这么大的阵仗,难道朝中要有变数?
邓氏约莫说了几个人名, 沈鱼此念消去不少, 王公贵族召进宫的不多,反而有些官不大的去了,而且户部, 工部都有,这怎么看也不像托孤。
永嘉帝知天命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也没传出什么重病的消息,应该不是改朝换代的大事。
沈鱼抚上耳坠子,江砚白许久未来了。
她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翌日,街上坊丁武侯明显多了不少,邓氏风风火火地跑来报信,“掌柜,昨日我提到的那些人家,都被官兵包围了!我过来时,看见江府也有!”
沈鱼心头一震!
她一直知道江砚白在查一件大案,这大案至关重要,所以她不问也不想知道,但真得到他出事的消息后,又十分痛恨只能干着急。
沈鱼强逼自己冷静下来,“不一定是坏事。”
若真是什么抄家灭族的大罪,江家人早已被打入天牢或是发配,只是官兵围府便还有机会。
街上的军队越来越多,看服饰五城兵马司的人都出动了,百姓人心惶惶,纷纷结账回家。
沈鱼索性也关了店门,有家的都回家,其余众人一同回了崇安坊,刚到家里插上门栓,外头便有人打马来颁禁令,不许随意走动。
盛京的天,一下子就变了、
邓氏有些害怕,“乖乖啊,十几年没见过这场面了!不知峰儿怎么样了?”
“陆郎君在衙门里,不会有事的,您安心些。”
邓氏双手合十,祈求诸天神佛保佑她儿平安,刚定的亲她还想着抱孙子呢,可不能出什么事了。
沈鱼攥着拳,开后门出去看了眼,果然见江府屋后有兵丁巡逻。
是永嘉帝的亲兵金吾卫,有女婢提着菜篮出去,金吾卫并未阻拦而是放了行,沈鱼稍安心了些,不似软禁更像是保护。
如今能为她解惑一二的应该也只有黎辞舟,沈鱼打算去黎府碰碰运气,但愿黎辞舟今日在家而不是在大理寺。
她本想叫上武川陪她一起去,却没看见武川的人影。
“咦,小武呢?”
阿蓉阿芝也帮着找了一圈,“方才来崇安坊时,看见他一道过来了啊。”
“掌柜不必担心他,武师傅身手好着呢!”
沈鱼担心的当然不是武川的安危,而是他消失的时机,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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