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白温柔一笑,“你也不要太拼,这银钱是赚不完的,把身子养好才是本钱。”
沈鱼将鬓发挑到耳后,不经意间碰到耳坠子,小鱼儿一晃一晃的,那日回来看见是个满铺鱼子底花卉纹金耳坠,就笑了,连挑个首饰都要带鱼纹饰,不知是强迫症还是趣味。
沈鱼可以想象江砚白在首饰铺子前,冷着脸找鱼纹饰的东西,那场面应当很精彩。
心随意动,沈鱼摸着耳坠轻笑,江砚白抬眼,“小鱼儿似乎很喜欢这对耳坠。”
“江少卿所赠,自然欢喜、”漂亮话谁不会说,有时候适当哄一哄男人,还是很有必要的。
江砚白忍住笑,轻声道,“我让人来提亲可好?”
沈鱼只是总被他撩拨心头不爽,口头想压一压他,不料他直接放大招。
沈鱼只能生硬地转移话题,“你怎么没动,不合胃口吗?”
面前的豆浆冷面只比刚端上来时浅了一些,面条与胡瓜丝看着没怎么少,沈鱼记得江砚白是爱吃胡瓜丝的,还给他多放了些。
江砚白伸手捂住腹部,“有些肠胃不适,戒生冷物。”
“那不早说!”沈鱼赶紧移走他的碗,责骂道,“还说我不爱惜身子,你才是呢,整日里查案不知好好吃饭,坏了肠胃也没人心疼的。”
沈鱼站起来收了碗,准备给他做些热食。
“有人的。”江砚白仰头看她。
“什么?”声音太轻她没有听见。
烛光倒映在他眸间,他的眼睛很亮,又说了一遍,“有人心疼。”絮絮叨叨,嘴硬又心软的小鱼儿。
沈鱼自动忽略他这句话,进厨房给他煮了一碗阳春面。
江砚白看着这清汤寡水也不敢嫌弃,他只说戒生冷,小鱼儿是想让他把荤腥都戒了呀!
晚间回家后,葛涵双按捺不住来问进度,“听闻你已经将礼物送出去了,准备什么时候下聘?”
“嫂嫂从哪里听说的?”阿彦这个车把式,他早晚得换了他。
葛涵双道,“这是重点吗?为了你的婚事,我是日也愁夜也愁,头发都愁白了几根呢,好不容易瞧见点子希望了,你可别泄气啊!”
江砚白四两拨千斤,“确定不是阿禹气的?”
“阿禹乖得很,你别给我顾左右而言他!”葛涵双气不打一处来。
“嫂嫂,感情之事急不得。”
葛涵双冷静了些,“你呀,别仗着长了一张小娘子都喜欢的脸就这么说,这世上不是所有的小娘子都爱俊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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