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不少文人雅客路过,时下人喜欢作诗,行也作诗,坐也作诗,这江畔自是不能放过。
崔四听见了,在一旁评头论足,“那位相公相貌不错,可诗句也太拿不出手了些。”
沈鱼笑着摇摇头,“你可低声些,叫人家听见了,来打你,我可不认你是我家伙计。”
“打你,不认。”阿莓活像个捧哏。
这两人一个嘴皮子不停,一个是个闷葫芦,不知为何就是爱掐。
又有人来买冰粉,沈鱼低头一看,是个熟人,“小郎君怎么一个人,莫要走丢了。”
江明禹手遥遥一指,“丢不了,随我叔父一起来的。”江明禹又和她道歉,说是上次的食盒没有及时给她送回去,实是他的过错。
沈鱼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江砚白一身天青色直缀,腰间系了枚暖玉,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样。他身旁有个和他年岁差不多的男子,是个生面孔,眉宇俊秀,有些书卷气。
沈鱼递给江明禹前,又给他添了一勺,懂事的小孩就是招人喜欢。
沈鱼眉眼弯起,明明人就在不远的大理寺上衙,却总见不到人,今日总算是出现了。
江砚白由远及近,见到沈鱼,眼神不自主的落到她手里的冰粉上。
他已经停了药许久,味觉的恢复是否真的与沈鱼做的食物有关,就看这碗晶莹剔透的东西了。
“江少卿可要来一碗?”
江砚白点了点头。
旁边丰敬看了他一眼,“莫不是这就是你曾提过的沈娘子?”江砚白上次说怀疑沈鱼做的吃食能让他恢复味觉,丰敬觉得他不仅味觉坏了,还坏了脑子。
如今见到沈鱼,丰敬想着不是江砚白恢复了味觉,怕是他心里甜如蜜吧。
“这位郎君是?”沈鱼把加了料的冰粉递给他,也多加了一勺。
江砚白接过,“一个大夫。”
丰敬不乐意了,把他挤到一边,“在下丰敬,是春安堂的大夫。”
沈鱼弯了弯美目,“这赛龙舟,也有你家的队伍吧。”
“正是,沈娘子卖的什么,也给我来上一碗。”丰敬本不愿来人多的地方,可作为少东家不来不合适。
沈鱼也给他做了一碗,丰敬端了在手里,端详甚久才入口,“沈娘子这可是用薜荔籽做的?”
沈鱼挑了挑眉,“正是,丰郎君好眼力。”
丰敬哈哈一笑,“薜荔根茎可入药,我不过是闻着味道有些像罢了,从不知它还能做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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