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贪吃的熊孩子!
沈鱼微微福身给小胖墩见了个礼,“我摆的摊子,自是我来定规矩,小郎君若是嫌麻烦,尽可去别家买去。我这摆摊时日也不短了,若是为小郎君你坏了规矩,如何向这些排队的乡亲交代。”
沈鱼浅笑,“小郎君说我方才无礼,我是不敢认的。先咬人的可不是我!”
那恶奴会意了沈鱼在骂他,恼羞成怒,抬手便要打人,“你这小娘皮,别给脸不要脸!”
排队众人早已看不下去,有个高大汉子上前拦人。
“哟,这高门大户的,原是这般德行,总算是见识了!”
“强买人家沈娘子的东西不成,还想打人。”
沈鱼嘴甜,又会来事,时不时送些小食个邻里,人缘很是不错,如今见她一个孤女被欺负,即便对方是高门大户,也有不少人开口帮腔。
“没买着东西就打人,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沈娘子说的有理,小郎君忍不了她这规矩,上别家买去呀!!”
“就是!!”
小胖墩从未被这么多人指责过,到底还是个孩子,胀红了一张胖胖的脸,说不出话。
倒是那恶奴气焰嚣张,“你们这群刁民,御史家的公子也是你们能够说嘴的,都该抓去衙门打板子!!”
小胖墩被家仆的气焰怂恿,有了底气,站在门口矮凳上,叉着腰,指着一大帮人,“对,叫我爹把你们都抓走,打板子!”
沈鱼心头烦躁,熊孩子就是难搞!
“何事吵闹?”
男人清冷的声调蓦得闯入这嘈杂,犹如凉风过境带走燥热,喧闹的人群霎得没了声音。
江砚白并未着官服,而是一身简单窄袖胡服骑装,藏青色尤衬其白皙肤色。崇安坊内不许御马,马儿乖顺地待在他身旁,他左手牵着缰绳,带着些风尘仆仆。
“是江少卿啊,快些为沈娘子做主吧,那个御史家的小郎君强买她的东西不成,还打人呢!”
江砚白去大理寺上衙,时常路过此地,识得他的人不少。
江砚白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站在矮凳上叉着腰的小胖墩,他正盛气凌人地对着个小娘子,只是那小娘子神色却并不慌张,反而还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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