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才是恰好。
沈觅没有说话。
越棠抱紧她,她是真的很喜欢他,连那么远的过去也挂在心尖心疼他。
越棠长睫轻颤,软声提要求,“那殿下日后能多疼疼我吗?”
沈觅下意识点了一下头,往下低头时,忽然顿了一下,变得犹豫起来。
她垂眸扫了一眼他的下身,更加犹豫地缓慢将头点下去。
见她不再低落,越棠笑着起身,出门去端来一碗润嗓的四宝汤,执起汤匙一勺勺凑近她唇边去喂她。
今日一醒来,沈觅什么都不用做,走路越棠抱着,衣服越棠为她穿好,就连润嗓也是越棠喂她。
沈觅适应良好。
将瓷碗送下去之后,沈觅窝在越棠怀中,无聊地扯起他一缕发丝在指间缠绕把玩。
越棠放下药碗时,也带来了一些奏折,是沈觅前些时日负责的一些要事。
沈觅抬眸看了一眼。
越棠道:“殿下不如看一看奏折?”
“……”
沈觅浑身倦懒着,闭上眼睛,不想回答他。
听听,这是人该说的话吗!
越棠看着她的神情,唇边带上笑意,“我读给殿下听。”
“……”
沈觅忍无可忍,“你知道你昨晚有多过分吗?做人要善良!”
越棠抿唇轻轻去为她揉捏酸软的四肢腰背,沈觅再气也像砸上一团棉花。
他力道恰到好处,没有丝毫杂念地为她疏解酸胀。
实在拿他没办法。
沈觅索性享受着,闭目养神,软在他身前懒了一会儿。
越棠腾出一只手翻开了折子,简明扼要地概括出来意思。
沈觅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
越棠眼眸无辜又干净。
许久没看到清醒的他露出这样的眼神,沈觅多看了一会儿,轻轻哼了一声,闭上眼睛想了想,说了两句她要传达的话。
越棠继续为她放松着身体,他能记住她说过的话,便没有立刻去拿笔记录,而是继续抱着她,直接翻开下一份折子,概括给她听。
有些事情,是以沈觅的风格去做的,他不能代劳。
这也会是她自己的根基。
一摞折子一人念一人答,慢悠悠地处理完,越棠翻开最后一封密函,是写给他的。
他很快看完,问了句,“西征军即将凯旋,宗罄昨日来宫中,殿下口头答应了给宗良平封侯?”
沈觅应了一声。
“压是压不住的,反倒是让你落于下乘。”
宗氏是一个大族,一直统领着南越。
南越和宗氏是越棠最初的起点,宗氏全族都有从龙之功,也不是全族尽是野心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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