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两腿发酸地爬到楼梯尽头, 摘星台上却空无一人。
沈觅皱了一下眉,往下下去了几层去问今日轮值的官员, 才得知越棠晨间解答过钦天监近几日积攒的疑问后就已经离开。
他去摘星台时, 往常总会留将近一整日,她也没有过疑问, 只等他日落前回到梧桐殿就好。
她不知道他若是早些离开会去做什么。
沈觅垂下眸, 手指捻了捻袖口。
出了摘星台, 沈觅走在宫中的小道上,红墙碧瓦,宫人往来匆匆。
她看着前方, 有些茫然。
越棠会去哪儿?
沈觅袖中匕首冰凉,贴着手臂的肌肤,让她迫切中也留着清醒。
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
她上次听到越棠不给她封位时,是在藏书阁旁边的画室之中。
当时越棠走出来,顺带着将画室的门也关好,便牵着她的手回了梧桐殿。
越棠从未说过宫中有哪处是她不能去的,画室也是,她也几乎没有再注意过这里。
沈觅想去看看。
从御书房走到摘星台,又从摘星台走去藏书阁,几乎横跨了将近两遍的皇宫。
等到沈觅踏入偏殿,到画室门前时,夕阳斜照已晚。
门前守着两位侍卫,见到沈觅,正要拱手参见,沈觅立即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
她走近低声问了句,“陛下在吗?”
侍卫点了点头,正要开口细说,沈觅道:“我知道了。”
随后便推门而入。
画室外间陈列着许多名家的画作,沈觅走到走廊的尽头,路上的几间小间门窗都开着,里面皆是常规的画作之所。
只有最里面的一间,房门紧闭。
沈觅到了门边,没多犹豫,便推开了房门。
这是一处极大的房间,绕过门边的画屏,走到最里面时,光线都变得极为昏暗。
到了尽头,还有一扇小门。
若越棠在画室之中,多半便是在此处了。
沈觅轻轻推开,门轴转动,寂静无声。
门乍一打开,就能看清里面情景。
房中四面墙上挂满了层层叠叠的画,每一幅都是精心装裱好的,画轴一层压着一层。
沈觅看得愣住。
每一幅画上都是她。
是她自己原本的相貌。
灯火明明暗暗不甚明朗,满屋人像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阴森可怖,沈觅蓦然看到这样多自己的画像,也有些震撼。
画中的她皆是不同的动作,在做不同的事情,可是唯一相同的,这些她都是冷淡的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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