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桌上看了一眼,方才点的香才燃烧了不到一指长。墨闻走之前说过,此香烧尽便可取血。
汗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他也懒得去擦,闭上眼睛在脑中描绘小姑娘的笑脸,仿佛这样便可忽略掉身体的疼痛。又是一刻钟过去,宁王面色发白的坐在椅子上,虚弱的样子似是要支撑不住。
此刻就连骨头缝隙处都是疼的,像是有无数铁器没入其中,狠狠的在血肉里搅拌,不搅成碎末誓不罢休。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全身都是汗水,脸上早就没了血色。可他坐的是那样直,脊背挺的像是一棵竹子,永不弯腰。
“阿凝,”他低喃。
痛吗?痛的。
可是阿凝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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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闻虽说回了自己房间,可根本睡不着。掐算一下时间,才刚过半。想了想他又重新穿好衣物,推门出去了。来到宁王屋外,只见外头守着几个护卫,小福子在焦急的来回踱步。
“墨神医,您来了,殿下屋里一直没声音,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小福子此刻没了主心骨,慌乱不堪。
墨闻皱眉,按理说疼痛之时呻.吟出声或者怒砸东西以此来转移注意力,这些都是常见的,可没动静可是不曾见过。他上前几步,将耳朵紧紧贴在门上,果然寂静无声。
小福子急道:“会不会是殿下疼的晕过去了?”
墨闻摇头,否认了他的说法。“这种疼便是晕死过去,也会再次被疼醒。就好比说,将你放在火上炙烤,你能睡着吗?”
小福子口干,这,不能。听完墨闻的比喻他更急了,“还有多久啊?”
墨闻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开口道:“等着吧。”
月上梢头,清冷的月光并不会因为人间事而变的温暖,一如既往的在地上洒下一层银白。
墨闻被小福子晃的头晕,烦躁道:“你坐着歇会行不行?”
小福子站都站不住,哪能坐下啊。算算时辰,应该快了吧。
刚想完,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口处一抹高大的身影发出声音,气若游丝道:“墨闻进来。”
墨闻拿起工具就往里走,小福子也想进去,被墨闻关门挡在门外。
桌子上只点了一盏灯,入内之后昏黄一片。座椅上一个人影坐的笔直,正在伸手扒开衣襟。他声音低哑的不像话,粗粝的像是被砂石磨过,“取血。”
疼痛让他没了力气,便是这两个字也是费劲力气才挤出来。
墨闻感叹于宁王意志力强大,竟然能坚持到最后。也不多说,墨闻将工具展开,俱是闪着冷光的刀,各种各样大小不同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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