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千方百计地带走简瑶,只有一个目的。
显而易见。
倏地,裴湛扯出一抹笑。
讽刺无比。
翌日早朝刚散,裴湛在皇宫门口遇见太子,太子笑容温和,待他一如往日:
“羡之可要去东宫坐坐?”
裴湛不紧不慢,腰间的暖玉在阳光下十分耀目,他不咸不淡道:
“不必了。”
太子似有诧异,他抬头,意外地看了眼裴湛。
裴湛跋扈、眼高于天,甚至手段狠厉,哪怕知道他暗中在替父皇做事。
但太子依旧没将他放在心上。
多次拉拢,也不过为了他背后的肃亲侯和靖和长公主。
一个人,位可高可动,但心性却是难改。
自幼高位,又得圣上看重,他不可避免地心理上会有轻视和疏忽。
而这些缺点,足够致命。
但今日的裴湛,却意外地沉得住气。
下一刻,太子又觉得自己多虑了。
裴湛觑了他一眼,忽然凉飕飕地说了句:
“自幼就无人敢碰我的东西,但凡伸下手,都会被我剁了爪子。”
他嗤呵一声,似只随口一说,话罢,他转身离去。
而太子,却盯着他的背影,哂笑出声。
路于拧眉不虞:“殿下,他身为臣子,太放肆了!”
太子笑得停不下来,他摆手打断路于的话:
“无妨。”
路于压下心中对裴湛的不喜,他总觉得留着裴湛这个人,后患无穷。
“让人备马车,孤要去看看,孤养的那只兔子可还适应。”
马车一路行至别院,太子进去时,简瑶正在用膳,满目琳琅的饭菜摆在桌子上,奢侈浪费,可太子眼睛都没眨一下,只看了眼女子,笑道:
“看来简姑娘很适应这里。”
简瑶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太子没在意地坐下,如数家常地问道:“奴才可有伺候得不妥当?若不妥当,孤让人换一批来。”
话落,简瑶余光就觑见屋中的奴才煞白了脸色,似腿脚发软,却强撑着没失态。
简瑶不知道太子的手段,但这些奴才的反应,却已经说明了很多。
简瑶不是心善之人,却也不会视人命如草芥,她冷讽:
“你的人,你会不清楚?”
女子终于说了话,虽然依旧是冷嘲热讽,太子垂眸笑了声,说了句她想听的:“今日羡之和孤说了一番话,许是简姑娘会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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