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栀在一旁哭道:“这怎么可能呢,有颜青护在姑娘身边,按理说,不该出事的!”
裴湛被哭得心烦意乱。
但记得简瑶和她主仆情深,拧着不耐问她:
“为什么这么说?”
青栀理所当然道:“颜青天生神力,当初夫人又特意找人教过他功夫,哪怕当真遇到歹人,依着颜青的能耐,不可能这么无声无息!”
她话音肯定,让裴湛狐疑地眯起眸子。
裴湛素来不惜以人的劣根性来猜测,他问:
“近日颜青可有不对劲?”
青栀猜到他的言外之意,下意识脱口而出:“不可能!”
话音甫落,这些日子颜青的不对劲又浮现眼前,她脸色一白,低声呢喃:
“怎么可能……”
裴湛脸色倏然一沉:“说!”
青栀艰难地说:
“这几日,颜青的确有点心不在焉,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颜青素来听姑娘的话,不可能背叛姑娘的!”
裴湛眸眼凉暗。
他从不信浅薄的人性。
白三赶来:“查过了,今日净明寺根本无人来上香。”
“说是有一位大人物前来,所以,寺庙清场了。”
“大人物?”裴湛唇齿轻捻着这三个字,倏然,脸色铁青,他嗤讽呵呵:“他倒是一点都不遮掩!”
白三惊疑不定:
“爷猜到是何人所为了?”
裴湛抬眸,面无表情地朝长安城的方向看去:“这偌大的长安城,除了太子,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截人?”
清清冷冷的一句话,看似无甚情绪,却让白三脊背生凉。
他知晓,自家爷是动怒了。
比遭遇刺杀的那两次更甚。
人有软肋和逆鳞,岂容他人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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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郁得化不开,风吹竹林沙沙作响,一处别院却灯火通明。
莲灯挂墙角四周,树木艳花环绕凉亭水榭,美轮美奂。
简瑶被请进这栋别院,吃穿用度皆是精良,伺候的婢女规矩甚严,恭恭敬敬却不多说一句话,入夜后,婢女只恭敬地说了句:
“姑娘,该歇息了。”
简瑶厌烦地移开眼:“作甚假惺惺。”
婢女脸色不变,依旧笑容得体:
“主子命奴婢等伺候姑娘,奴婢等不过奉命行事。”
所以,简瑶没有为难她们,同样没有为难自己,饭送来,检查过没问题,她就吃。
当着婢女的面,用银针。
毫不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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