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把摔坏的蜂巢转移到几只大篮筐里,割去封蜡后用汤勺压碎,挨个放到架子上去过滤。
好在这些都是已经成熟、等待收割的蜜。
基本清理完成后,她把空空的蜂桶扶起来放好,然后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木架前看着那几筐正在过滤的蜜巢。
没有温度的秋日阳光穿透了晶莹的蜂蜜,让每一股缓慢滴落的蜜糖都呈现出一种极不真实的光华。
看着这些闪烁的蜜糖安静地淌进白色的大桶里,姜莱突然就悄无声息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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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莱花了半个下午,将蜂蜜过滤好装了罐子,又把封蜡熬成了蜡块,忙完了又开始煮晚饭。
饭煮到一半,蛋花放学回来了,书包都没摘就小跑着闯进了有些沉闷的厨房。
“姑姑!今天次啥子……哇,你割蜂蜜啦!”小孩前脚刚踏进厨房,小眼睛就锁定了灶台上一只盛着一块蜜巢的小碗。很显然,那是专门给她准备的。
“嗯。”姜莱懒懒地应了一声,坐在小板凳上没抬眼地削着土豆。
“又吃土豆烧肉!”蛋花端过小碗,看着姜莱手上的土豆抱怨了一声。自从姜莱接管厨房,家里日常饮食就变成了土豆烧一切,好惨。
姜莱懒得回话,蛋花也不在意,自顾自地拿起那一小碗蜜巢幸福地嚼起来。
刚吃一口,小孩就像想起什么似的把小眼睛一瞪,黏糊糊的手往姜莱身上一戳,“喔对了,我跟你说跟你说!”
听蛋花那激动的语气,好似急着要分享些什么不得了的大见闻,姜莱终于转过脸来,耷拉着眼皮看着小孩,“说嘛,又咋个咯?”
“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听汪婆婆她们说起那个住在大车车里头的女的,说她不晓得遭哪家的蜂子锥咯!”小孩说着,眉飞色舞,“好惨哦,说她滴脑壳都肿成猪头了嗷!”
姜莱听了,有些无语地揉了揉头发,“呃……就是遭我们家的蜂子锥的……”
“啥子?!”蛋花那头一听这话,大惊失色地一声叫唤,手里的小碗都差点掉地上,“那咋个办啊!我们家岂不是要赔她钱!”
“诶?”姜莱的眼睛瞬间放大,眨巴眨巴地看着蛋花。
之前她还确实没往赔钱那儿想,可现在蛋花这么一说……
“要、要陪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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