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薛意如叹了一口气,又问道:“方才妹妹最后一句说了什么,我着实是没有听到。”
“没有什么重要的话。”蒋乔敛目,随即岔开了薛意如的话题:“后宫里头的消息穿得最快,如今最重要的是牢牢关住永宁宫的大门,不要叫旁人来打扰了常妹妹。”
薛意如身后的江碧开口道:“昭容娘娘说得极是——方才已经有那等耳聪脚快的人来了一趟,说的话不算中听,我家主子才吩咐将大门紧闭的。”
“禧贵仪?”蒋乔拧起秀气的眉毛,用一种不确定的口吻报出了距离永宁宫距离最近的禧贵仪。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蒋乔的面上含了一抹冷笑:“她可真是一天到晚都闲着——无妨,既然我到了这里,除非是皇上和太后派了人来,不然谁都别想进永宁宫来‘安慰’常妹妹。”
蒋乔话音刚落,果然就有不少妃嫔都派人送了安慰礼过来。为着常良媛以后的人情关系着想,蒋乔并没有强硬地拒绝下来,而是用委婉的话语让对方将东西收了回去,等亲自见到常良媛再送也来得及。
就在蒋乔坐镇前面、处理外头事务的档口,薛意如叫江碧去大膳房准备了常良媛爱吃的东西,以防常良媛饿了要用膳,还顺带磋磨着常良媛身边的清平和清乐。
“皇上和太后娘娘却是没有半点动静。”茗夏亲自将两位宝林客气地送上回去的道路,回来对蒋乔颇为惊讶地低声说道。
“还是战事为重,皇上和太后娘娘估计是在忙着布置战局呢——锦州可谓是京城的咽喉屏障,如今锦州被施家占领,恐怕前朝动荡不小,连民心也会不稳。”蒋乔带了一点疲惫,呵气一般地说道:“本宫记得不错的话,本宫的父亲,当时是在战事结束之后,才行了追封的。”
“娘娘,身子要紧,那些伤心事情就没必要再想了。”茗夏心头一紧,上前牢牢扶住蒋乔。
“不,要想的。”蒋乔望着突然从东侧殿走出来的清平,缓缓说道:“有些事情虽然伤心,但是是不能忘记的。”
“常妹妹可是说饿了?那我亲自将膳食给她送进去。”薛意如见自己的磋磨有了成效,脸色就轻松了不少:“或者说常妹妹愿意见一见我和乔妹妹了?”
清平不像往日一般活泼,只是伤心地低垂眉眼:“两位主子,我家主子不让奴婢们伺候,也不让旁人进来,只一个人待在内室里,连一声也不出的。从前夫人过世的时候,主子就曾是这种状态,还是老爷和少爷赶了回来,硬生生破门进去,哄了主子许久才让主子恢复往日里的模样。”
“可如今,老爷和少爷都”清平眼中闪出了几朵泪花:“奴婢私心,希望薛才人和明昭容能进去劝一劝主子。尤其是昭容娘娘,虽然奴婢冒昧,罪该万死,但您算是最能体会我家主子心情的人了——奴婢恳求,昭容娘娘能安慰安慰我家主子。”说罢,清平“扑通”一声跪下,十分结实地磕了好几个响亮的头。
蒋乔的心中又猛然袭上一阵难受,但还是极力压制下去,对清平道:“快起来吧,只凭着我和常妹妹的情分,我必然是会去劝一劝的。”
清平低着头,跪着的膝盖前面瞬间就湿了一大片:“奴婢多谢娘娘。奴婢已经和清乐商量好了,娘娘直接进去就好了。”
茗夏紧跟着上前一步,被蒋乔的手势挡下,就停了脚步,低声询问道:“那奴婢去将孙太医给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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