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树点头,江月影连连道谢,赶紧猫着腰往窜进了教室,快步往昨天自己坐的位置走过去。
陆殊凝正想对他道谢,却听他问:“没别的事了?”
“啊?”她愣了一下,刚想说没有了,可瞥见他“满脸都写着不高兴”的神情,犹豫了一下。
裴树一开始以为她是来找自己的,没想到居然只是帮朋友来找相机,自然面色不悦。
这时,江月影已经拿着相机从教室里跑了出来,面露喜色地嚷着“在这儿呢,太好了”,旋即却发觉气氛
好像有点不对。
下一秒,却见陆殊凝转头看向自己,表情似是有些无奈,又似是想笑地说:“来都来了,不如问几道数学
题吧。”
“啊?”江月影一头雾水,她们又没带试卷或者练习册来,问什么啊?
“借一下你的相机。”陆殊凝提示道,“昨天晚上最后那几道题,老师讲的的解法,我们不是都没弄懂,
说先拍下来再说吗?”
“哦,对对对。”江月影赶紧低头开机。
二十分钟后,踩点赶回三班上课的两人匆匆忙忙在座位上坐好。
江月影忍不住对陆殊凝说:“裴树真厉害啊,想破头都想不明白的题目,居然能被他一讲就懂了。”
“是啊。”陆殊凝笑了,脸上有毫不掩饰的骄傲,“他就是特别厉害。”
前座的赵煜坤闻言转过身,皱了皱眉。
江月影的兴奋劲儿还没过,直接问他:“干嘛呢,不服气?”
“没啊,既然他厉害,你以后都去问他题目不就行了。”他语气不善地扔下这句,转回身。
江月影被怼得不明所以,陆殊凝却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人怎么这么能憋,憋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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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期末考试的临近,高三上学期也即将结束了。
每到考试前,陆殊凝都是要把政治课本上的所有制试点从头到尾复习和梳理一遍的。
大多数时候是默念,但也难免有想要读出声的时候。
以前都是在家里,没什么可顾忌的,如今却每天都要在教室晚自习。
为了不打扰其他同学,也想要自己背书时有个更自由的环境,陆殊凝便常常拿着书到教室外去背。
偏偏如今已经入冬,在走廊里站半小时,能被冻成冰棍,浑身冷得发僵。
她便找到了一处稍稍能避风的小角落。饶是这样,每次复习完当天的任务回到教室,连书本的封面都是冰
凉的。
好在冷空气也能让人头脑更清醒,加上想要快些背完回教室,效率也会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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