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殊凝看了一眼表,下午三点了,忍不住问他:“你这时候喝咖啡,晚上不会睡不着吗?”
裴树摇头:“平时经常喝。”
原来他爱喝咖啡。怪不得那次在自己家看到滴漏咖啡机会问她是不是喜欢喝。
陆殊凝本想说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但又忍住了。总觉得这话有点越界,自己没有这个立场,说了还显
得多管闲事。
于是话题一转:“喝咖啡是不是因为你经常熬夜做题啊?”
裴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陆殊凝也不在意他的回答,只自顾自问下去:“现在是不是不用像原来一样每天忙着做题了?”
“嗯?”裴树怔了怔,垂眸看她,眼里有些疑惑。
陆殊凝抬头,冲他转出一笑:“还没恭喜你,保送清华了。”
裴树彻底愣住了,几秒后才沉声问:“你怎么知道的?”
“这么大的喜事,你不告诉我,也有别人告诉我呀。”陆殊凝不紧不慢地说。虽然已经在极力掩饰了,但
语气还是忍不住带了些刺。
裴树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子一下子坐直了。他扬了扬眉,问:“你在怪我没告诉你?”
陆殊凝自知失言,垂下头,不答话了。
裴树却不放过她,追问道:“为什么计较这个?”
陆殊凝被“计较”两个字刺痛了,豁地抬起头,声音也比刚刚大了些:“我以为我们至少是朋友。”
裴树垂眸看着她,见她眼眶都微微泛红了,原本搭在桌上的手放回了膝上,不自觉地紧攥成拳。
他语气反而越发淡:“这种事,我挨个打电话给朋友,难道不像炫耀吗?”
陆殊凝一时情绪上头,几乎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怎么会是炫耀。而且,至少你应该知道,我是会真心
替你高兴的。”
“嗯。”裴树很快接上她的话,“那你现在知道了,觉得高兴吗?”
不知怎的,陆殊凝一下子觉得从喉咙到心头都梗住了,说不出话来。莫名觉得他的语气冷冷的,还带着些
许隐忍和不耐。
是她许久都不曾在他那里接收到的态度。
这阵子,她原本就积了不少负面情绪,如果不是这几年锻炼出的心理素质,简直能在顷刻间爆发出来。
最后,她也只是低下头拼命忍着,没说话。
裴树见她仿佛一只缩成团的小兽,就差朝他亮爪子了,偏偏还表现得无比委屈,仿佛受了他的欺负似的。
陆殊凝听到对面的人叹了口气,问她:“你前几天去清华的夏令营了,对吧?”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