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还能来探病?”她语气淡然,推开他的怀抱,径自走回病床。小陈不在了,现在只有她和路随两人。
“你忘了我在这家医院有朋友?”路随跟在她斜后侧,勾住她的手指不放。
“你还有除了运动员之外的朋友?”
“以前我们球队的一位队医。我的治疗也在这家医院。”
裴解颐坐回床上,闻言看向路随的腿:“你的伤在哪儿?”
由于路随这人看起来太健康,她时常忘记路随是因伤退役的。一直以来她也不曾关心过,他的伤治疗得如何了。
路随抬了抬腿,示意他的膝关节。
“具体是什么伤?”裴解颐记得她曾经在路随的相关报道里浏览过,但记不起来病名。
路随满足她的好奇心:“现在还在治疗的主要是创伤性滑膜炎。”
“能治好吗?”裴解颐又问。
路随勾唇:“姐姐问这么详细,是担心我治不好,有后遗症的话,影响正常生活,如果你和我交往的话,会很麻烦?”
“……”裴解颐想翻白眼了。
路随弯下身,近距离与她四目相交,重新回答:“能治好。会给姐姐一个健康的男朋友。”
裴解颐再问:“是能重返球场的那种治好?”
路随轻轻嘶声:“原来姐姐想看我重返球场。”
裴解颐淡淡道:“只是觉得,能找到一件自己喜欢的事,很不容易。”
虽然和他聊冰球的次数不多,但能感觉到他的热爱。
曾经她因为生病,长达半年无法正常工作,差点要和演艺生涯告别,那种难受她至今难忘。是因为想要继续演戏,她努力地接受治疗。
那时候她表演失而复得,他问她是有过怎样的经历,她拉出了个“二十块钱”的故事。那个故事不假,确实也是她小时候的经历。但真正加注她表演的是,其实正是对演戏的“失而复得”。
当然,在演戏的失而复得之前,还有……对生命的失而复得。
扫过他身上的西装,裴解颐补充道:“或许你现在喜欢的事,和以前不一样了。”
看起来他又被他二叔抓壮丁了。他二叔能成功抓他,想必他也是愿意继承家业的。
路随自带深情的桃花眼斜斜挑起:“我很长情的。冰球永远是我最喜欢的事,姐姐永远是我最喜欢的人。”
永远吗?她的理智又非常清醒地告诉她,就像许多粉丝一样,信誓旦旦地说会陪她走完娱乐圈,但都渐渐消失了身影。山一程,水一程,身边的人也是陪你走完一段路就换了其他人,哪儿来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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