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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欲言又止,看着幔帐后的女子,剩下的话终究不敢说出口。

“什么?”沈妙意问。

月云的话堵在喉咙眼儿,人人都说新侯爷会对夫人及子女下狠手,可为什么,姑娘这里的东西都是最好的,甚至比老侯爷的时候还好。

应当是想多了,到底两人是兄妹相称……

“姑娘别担心,我打听了人没事儿,就是关着。”

沈妙意松了口气,只是关着,那便就算是罚了吧。剩下的就只能明日了,到时候去刘总管那边问问。

翌日,雨停了。

沈妙意早早起来,踏着晨雾出了“储镶院”,心里惦记着月婵,夜里睡得并不好,眼角带着倦意。

“刘总管此时在哪儿?”她问。

月云跟在身后,想了想:“应当是在前厅,早上他都会去那儿。”

沈妙意微颔首,突然记起什么,停下了脚步:“刚下过雨,天凉,你回去给月婵取一件厚实衣裳来。”

“是,走得急,奴婢倒忘了这桩。”闻言,月云转身折了回去。

此时尚早,整座府邸静悄悄的,天边还未褪去阴暗。

沈妙意慢慢走着,从游廊出去,踩上石板路。一夜风雨,地上落了一层细碎残花。

“嘭”,不知哪处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

她环顾四下,却见在不远处的那棵修剪别致的马尾松下,站着一个颀长身影,玄色垂地披风。

正是一夜未归的殷铮,脚边躺着一个不停蠕动的麻袋。

他抬脚,沾着泥浆的靴底在麻袋上重重擦着,袋子中透出一声痛苦的哼唧,原是里面装了个人!

“殷铮,你竟敢……”

第3章 麻袋里的声音嘶哑难听……

麻袋里的声音嘶哑难听,好像被人割坏了嗓子。

连日阴雨,地上本就吃足了水,眼看那麻袋彻底成了个泥团子,想必在里面的人十分不好受。

殷铮靴尖找了那人脑袋的位置,一脚踩了上去,随后半弯下身子,宽大的斗篷落在地面上。

他抬手扫了下垂下的头发,对于人的骂声只是无所谓的挑了下眉:“赵大人是嫌殷某招呼不周吗?竟是连夜回京,真是让人惴惴不安。”

“哼,”麻袋剧烈抖动,里面的人慷慨激愤,“殷铮你大逆不道,本官劝你自行回京向圣上请罪,说不定念你身份,会留你一命!”

殷铮赞同的颔首,却从身旁仇浮手里接过一把刀,指尖在刀刃上轻弹一下,发出“嗡”的一声。

“赵大人何必这样?东陵是殷家封地,世代守护在此,劳苦功高,皇上怎会不知?自然不会信什么大逆不道之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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