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冯宏达是提前走了,后面发生什么并不清楚。
娄诏收回视线,不再说话。
冯宏达皱起眉,深吸了口气平稳心绪,大房小儿子到底伤了,得给个台阶下:“你可知错?”
堂中静了,银针落地可闻。
一直站在厅门外的清顺实在忍不住,走进厅堂,弯腰拱手:“冯老爷,不是我家公子的错,是冯琦公子硬要去看什么美人儿,公子劝过他,他反而讥讽于公子没资格管,说什么入赘女婿……”
闻言,邹氏手里茶碗差点儿摔了。
“清顺,休要放肆!”娄诏薄唇一动,冷冽的声音喝断那为他辩解的话语。
清顺的脸上闪过不甘,最终退回原处。
冯宏达在娄诏脸上巡视一瞬,双手往后一背:“冯琦现在还躺在床上,等备上些礼物,过去给你大伯陪罪。”
娄诏双手拱起弯腰行礼,俊脸掩于双臂之中:“是,爹!”
一个“爹”清晰落地,不卑不亢。无人看见他埋下的双眼中,里面盛着阴霾与不甘!
冯宏达给了些赔偿,多年行商,自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出手上也大方。后面又给了承诺,年后安置大房的两个儿子跟着行商。
邹氏这边不再说话,本就不是什么好事儿,传出去得多难听?儿子丢脸不说,女儿议亲,人家对方还不打听?
二房这边的产业,可不是一般的富足。
一切结束,邹氏起身离开,冯宏达相送。
经过娄诏时,冯宏达眼神落在这个看似恭谨的女婿身上,眼中划过一抹不明情绪。
厅里安静了。
娄诏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裳。
清顺满心的憋屈,上前帮着整理:“公子为何不让我说?事实明明不是那样。是冯琦要去花船上找花魁,还要拉上你。是他自己心思不正,着了别人的道儿。”
“你觉得说出来有用?”娄诏又瞅了眼那匾额,随后转身面朝庭院。
“那,那也不能这样被冤枉,你是冯家的女婿。”清顺气泄了一半,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这里是冯家,冯宏达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婿跟大房起冲突?
娄诏迈出了前厅,冷风迎面而来,细长的眼睛微眯:“清顺,以后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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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的事,冯依依还是无法释怀,不明白冯宏达为什么一直对大房那边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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