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也就是五一的最后一天,我想着第二天的工作, 有些忧伤地拿出网购的米酒,和子夜雅雅对酌起来。
温暖的夜风吹拂着纱帘,我望着轮廓相似的他俩, 道:“我知道你们是亲姐弟。”
雅雅微笑:“哦?怎么这么肯定?”
子夜哼了一声:“本来就没瞒的必要。”
我:“主要是殷家太有名了, ‘殷子雅’这三个字微博一搜, 就能发现好多文章。还有一篇标题就是《殷家死去的小姐和消失的少爷》, 今年1月发布的,被好些网站转发呢。”
不想绕弯弯,我便开门见山:“雅雅,你之所以瞒着我这件事,是怕我怀疑你们有目的地接近我吗?那我必须说清楚,就算知道了你们是亲姐弟的关系,我也不会怀疑你们。毕竟,一个是我的朋友,一个是我的”
完蛋,卡壳了。
刚才对这话题完全不感兴趣的殷子夜抬头盯着我,那眼睛闪啊闪。
他的嘴巴在动,那明显的口型,似乎在耐心地教我说那两个字。
“恋、恋人。”我跟着他的嘴型道。
这下子夜完全不管雅雅了,直接蹦了过来,一把抱住我,不断蹭我的脸,明显高兴疯了。
我揉着子夜的脑袋,问雅雅:“那你呢,你还没有回答我呢,该怎么帮你?”
雅雅垂头,淡淡地说:“我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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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五月到六月,我们去了好些地方。我们一起去看浪漫爱情电影,雅雅跟子夜一样,完全变成了小哭包;我们去游戏厅玩各种没有玩过的游戏,雅雅天赋不错,反应敏捷,外加还有“触手”协助,最后赢了一堆币和三大袋娃娃;我们去书城看书,这俩学霸还真是,这个看过,那个也看过。
六一,雅雅的生日,我们去吃了一顿火锅,现场的服务人员特别配合,我们一起给雅雅唱了生日歌。回家的路上,刚好路过一家乐器店。我逼着子夜给雅雅拉了一首曲子,天知道,雅雅竟然坐在一架三角钢琴跟前,弹了一首德彪西的《月光》。
对啊,她说过,小时候的她接受的是精英教育,真的就是,什么都会。
她取下薄薄的黑纱手套,纤细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滑动。不知不觉,路人们都停了下来,驻足聆听。
那天晚上,月亮从乌云里钻了出来,很亮。
月光顺着窗棂倾泻而下,洒在她的头发上,身上。
坐在钢琴跟前、为我们带来美妙乐声的她,就像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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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祥和、平静的日子就是那一潭静水,表面平静,深藏暗流。六月下旬,子夜的状态变得不对劲,他睡不着觉,翻来覆去。经常,他的身上都是伤痕累累的,我知道,他又跟雅雅打架了。
他痛苦地说:“那个女人,反悔了,她果然就是个骗子!”
“什么意思?”
他:“殷子雅粉底下面的皮肤发黑了,她的指甲油掉落之后,留下的是黑色的指甲,你闻到她身上的臭味了吗?”
“她不是说,她有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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