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灏轩。”她伸手,什么也抓不到。
怎么会?怎么会?林静诗只觉小腿发软,她想蹲下休息,却也不知是从何处伸出一只强有力的手及时的握住她的胳膊,她又想抬头去看,可这阳光刺眼的让人眩晕,林静诗再也没有了力气,终于还是倒入了那个温暖又宽厚的怀抱之中。
昏迷许久。
林静诗想起自己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待到醒来之时,才看到雅荷一脸担忧的面容,以及老郎中在房内熬药而忙碌的身影。
“小姐醒了?”
“雅荷,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我梦见相公他。”
林静诗还未说的完,雅荷的眼泪便开始止不住的往下落,她紧紧握住自家小姐冰冷的手心,想要开口却又不忍开口,远远站着的老郎中也深深叹了一口气,悄悄的伸手擦去眼角心疼的泪水,生怕被林静诗看见。
来去之间,房门口又传来一阵骚动。
“放肆,你们拦我做甚?”陆灏轩在客栈房门口骂道。
相公?林静诗听见陆灏轩的声音便慌忙起身想要去开门,结果还没等自己穿好鞋,陆灏轩便已推门进来。
想起刚才的梦,又看看眼前日思夜想的相公,林静诗心里愈加的委屈。
只是陆灏轩自进门开始,便无来看她之意,那男人径直走到桌前坐下,伸手为自己斟上一杯茶,冷漠的模样,让林静诗眼角快流出的泪水又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相公,你,你怎么如此模样?”
“我为何如此模样你还不知道吗?静诗,为夫对你一直心存夫妻之情,却没想到你竟写下这样一封书信来威胁我?”
陆灏轩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纸,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林静诗一愣,却也伸手拿起此信,端详了许久才抬头问他,“这信里写的什么?”
林静诗不识字,陆灏轩这才想起,再巡视这屋里随行而来的一群人,除了那老郎中似乎也无人能写下这样一番字字珠玑的信来,可是老郎中为人忠厚,断不会如此,再看这字迹笔力劲挺,想来并非出自他老人家之手,那么还会是谁。
还会是谁,对他的事了解的这般清楚。
“静诗。”陆灏轩想着既然林静诗不认得字,那也不必再让她知道的太多,只是默默接过她手中握着的那封信,放回自己身上后,又轻轻拍着她有些发抖的手背,换了番口气轻声道。“是为夫错怪你了,你向来温良恭俭又怎会害我,只是有些话为夫不得不告知于你,当年书堂旁一遇,你我一见倾心,两情相悦,共结百年之好,只是你可曾记得凌君,为夫青梅竹马的恋人。”
原来不是梦啊,原来她看见的那顶喜轿里头坐着的人,竟真是她自成亲以来便视为亲妹妹而一直照顾有加的安凌君啊。
“我与凌君自小便已私定终身,你我之事是为夫负了她,静诗,你可能懂我的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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