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闹腾的动静实在太大,苏蓉绣像是故意的,就这又摔花瓶,又推桌子,逮着人就往地上按的动作,楼下那趴在柜台上磕瓜子吃的白衣公子,实在是想装没听见都不可以。
这苏姑娘看着温顺无害小白兔一只,没想到战斗力还挺强。
心里只念叨这么一句,瞧着差不多也到时间了,于是拍拍手指尖的瓜子壳残屑,白衣公子摇着手里抓着扇火的大蒲扇站起身来。
“里头在做什么?赶紧开门,我们是皇都府衙役,楼下老板已经报官说这里有人恶意寻衅斗殴,毁坏财物,限你们即刻停手,开门认罪,争取官府宽大处理。”
‘咚咚’的敲门声伴随着门内‘乒乒乓乓’的杂乱声响,二楼‘翠云轩’四周已经围起一圈儿客人们好奇的小脑袋来。
三个姑娘扭打在一处,苏蓉绣是揍的另外两个只顾‘吱哇’乱叫,抱头鼠窜。
房门后来是被踹开的,某腿力惊人的官差小哥在数次警告无效之后,就一脚便踢飞了两扇价值不菲的红木雕花门。
白衣公子心疼的手指乱飞在楼下打着算盘哀嚎道,“衙门办公事毁坏百姓财物可也得照价赔偿呀!”
苏蓉绣还在揍人,四姨娘捂着自己的脸,她被人扇的双颊肿胀,嘴角流血,苏蓉绣被压在中间,脸上、脖子上、手背上全是长短深浅不一的红色抓痕,姑娘家头发乱糟糟的顶在脑袋上,发间的珠饰也松松垮垮的斜挂了好几枝出来。
陆琬宣算是伤的最轻,看着这俩人动手,她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抓着苏蓉绣将人往外拖,这手底下又不敢使大劲儿,生怕惹急了这疯丫头,自己还得再遭人打一顿。
“干什么,干什么,姑娘家家的,光天化日,大庭广众,寻衅斗殴,有伤风化,赶紧都给我起来。”
楼下的白衣公子仍是长身玉立,他摇着扇子在柜台前打算盘,“屋内的损失得要四爷和九爷打着商量给本少爷赔钱,至于这两扇红木门,我便给大人打个折扣,您赔我三两银子就成。”
那位大人面色难看的伸手擦汗道,“你个混蛋,有这么坑人的吗?”
“大人这话如何说,我这小本买卖,楼上掐起架来,我报官,这做法可有什么错漏?”
“那可是四爷和九爷府上的人。”
“四爷九爷又如何?四爷九爷就能随便纵容府上的人来我这店里打架砸东西?陈大人,咱们国家是讲律法的,那句话如何说来着,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就俩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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