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七皇子,驿馆有急报。”
宋承治瞧了瞧自己身旁的众人,扬手摆了摆,示意众人都退下后,那侍卫才又道。
“驿馆急报,商姑娘难产,恐危及性命,七皇子可要率先回去?”
宋承治愣了愣,负后的手指一用力,便捏的好一阵‘咔吧’作响。
侍卫还在原地等候宋承治的吩咐。
见人不走,宋承治倒更是恼了,他耐着性子上前两步,扬手便是重重一个巴掌,‘啪’的一声甩在了那侍卫的脸上。
宋承治骂道,“她生不生孩子,与我有何干系?是我的孩子吗?还要我回去给她接生不成?”
侍卫一愣,便忙抱手解释道,“回禀七皇子,属下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稳婆说姑娘难产,这遭将孩子生下来恐也会没了性命,再加上姑娘一直在唤七爷,属下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置,这才特地前来禀报。”
宋承治愤愤甩手,他道,“死了才好,死了倒是让我清静。”
侍卫抱手,他忙道,“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回去。”
宋承治不言,只低低暗骂道一句,“废物,都是废物。”
这句话明里暗里的意思也较为明显,侍卫本想回去传话说,大人实在救不了就别救了,小孩子救不救的也没人在乎,毕竟又不是他们家七皇子的种。
平白生下来叫人耻笑,日后也未必过的上好日子。
原是抱着这样的念头往回跑,可哪晓得这才刚刚回了驿馆,便又听闻孩子给生出来了,老天保佑,母子平安。
侍卫愣了愣神,他走了一趟商知雪的房门外。
原是这时候偷摸把这女人和孩子给处置了,回头就说是生孩子难产大的小的一并没了,想必也没人会怀疑,没人会追究。
但手指将将推开一点点门缝,看见那苍白憔悴还在熟睡中休养的女人,和那女人身旁躺着的一个白白嫩嫩,乖巧玩手的孩子,终也是没能下得去手。
侍卫将门合上。
事未办成,气的宋承治回来又重重赏了他两个大嘴巴子。
秦君恩也是这时候才下来的。
白日里又补了个觉,这时候精神头是足的很,姑娘穿着妥帖,红光满面,瞧着比以往更为漂亮美艳了几分。
“原是还当谁人这么讨厌,大白天的不顾他人感受就这样要死要活的尖叫,后来才知道是七皇子府上的侍妾生产,原也是我不许她闹,现下倒是觉得过分不人道了几分,所以特意前来打算要送个礼物赔罪的。”
这番话虽是说的客气,但却又处处叫人听的刺耳。
宋承治也不好拂人情面,于是只好伸手收下秦君恩送来的礼物。
“皇婶言重了,不过是下等奴婢生产而已,自也是不该惊扰到你。”
秦君恩笑,便又问,“七皇子才是言重了,纵是我身份再尊贵,睡个觉的事儿,又哪里比得上人家生产重要,对了,那商姑娘生的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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