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修说,“拿去瞧瞧,看这礼物够不够体面。”
秦君恩伸手接过,她把盒盖给打开,便是瞧见了一只白玉如意。
“啊这。”面上略有一丝吃惊,直到动手将这晶莹剔透,冰凉沉重的东西拿到手里时,秦君恩才问,“这玩意儿,得值不少钱吧。”
宋瑾修失笑,他抬手敲了秦君恩一个脑蹦子道,“你这脑子,怎么张口闭口想的全都是钱?”
秦君恩道,“那我都欠了你两万五千两黄金了,这再不仔细一点,往后欠的多了,岂非是这辈子都还不下来?”
“你倒是还想着还本王。”宋瑾修道,“那便是努努力,瞧瞧看六七十岁的时候能不能还的上。”
秦君恩宝贝的将这玉如意拿在手里。
她听完宋瑾修的话,便是将头抬起,“王爷就这般小看我?”
宋瑾修道,“本王自是不敢小看你,那就瞧你两年之后还能不能把钱给本王还得上了。”
秦君恩撇嘴,她小心将这玉如意放回盒子里才嚷道。
“还什么,还什么,我这回还真就不还了,不就是两万五千两吗,再加上这个玉如意,就算你个四万两五万两好了,反正我也还不上,索性再多亏欠你些,就拿我自己来抵债行不行?”
宋瑾修将人瞧着,那张俊秀的面容映衬在暖黄色的烛火光下,恍惚间倒也像是点了个头。
这冬日总算到了尾,天儿见了暖意,夜里的碳火炉子都撤去了两三个。
秦君恩起了一个大早,她跑去药膳房端了宋瑾修每日都要服用的汤药后,这厢才刚刚推门进来,便听见了那人在卧房里闷闷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
秦君恩将这药碗往桌子上一放,手忙脚乱的将绢儿塞进腰间,这才又伸手撩开了帐幔,她只管跑进去道。
“今日好不容易才瞧见了半点太阳,王爷怎得又咳嗽了起来?”
宋瑾修已经坐起了身来,他手上拿着一封信函,脚踩在鞋面上还没来得及穿进去,身上着了一件白色的里衣,却是连外套都没往身上披一件。
秦君恩一进来便瞧见,嘴里嘟囔着上前。
“上次来府上给你瞧病的大夫还骂了我一顿呢,说是千万不能要你受了凉,我这衣裳夜里都不敢扔的太远,就放在被窝里给你捂着,生怕你穿了会凉着身子,你倒是好,这般不爱惜自己,碳火炉子搁那么远,就穿件单衣也敢起来?”
宋瑾修不敢言语,只任由秦君恩拿了外衫将他紧紧裹起。
直到这姑娘注意到他手上的那一封信函。
秦君恩顿住,她问,“这是什么?谁大清早的就往府上送信了?”
宋瑾修道,“荆州信使送来的,刚你走后,那人便来。”
“信里写的什么?”
宋瑾修没说话,只将这信纸递了出去。
秦君恩伸手接过,她仔细瞧了一遍,还不曾从头看到尾,便是吃惊喊道。
“宋承治私下克扣皇都城给荆州发过去的救灾的粮食和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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