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自家院子里玩,平白无故一颗狗头伸出来冲你汪汪,你不害怕?你顺手抡起一块板砖,你不往他脑袋上砸?”
“你个臭丫头,你给我站住,你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大伯加快了追人的脚步,可终究是年纪大了,又哪里比得上这些小年轻。
尤其像秦君恩这样光脚都能攀几座山的孩子,身子灵活的要命,什么地方她都能跳上去,什么地方她都能钻进去,总之就没有不能作为自己逃跑路线的存在,什么假山大树,什么景观池塘,瞧着那姑娘不过是旋了几个圈儿,人便跑远了。
秦孝恩见状也不好袖手旁观,他只能追出来喊着。
“小妹,你是不是疯了?大伯的话你也敢不听?还不快给我下来?”
“我不下来。”
秦君恩攀上主院最高的那棵梧桐树,她的衣衫袖口不晓得被这树枝划破成什么模样,发钗挂在头发上,姿势极为不雅的双腿缠住那树干,此时此刻只管朝下大声喊道。
“这家里究竟是个什么道理,话也不让人说就要挨打,我在北疆军中,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儿,太爷他就算要罚我,那也得出文书,盖印章,再让我服气签字才行。”
“她.......她.......我.........”大伯被气的语无伦次。
秦孝恩忙再喊着,“你那是在军中,这是在家里,打你就打你,还出什么文书,赶紧下来。”
“我不下来。”秦君恩喊道,“我没错。”
秦孝恩道,“好好好,就算那天七皇子翻咱家院墙是他不对,你打也就打了,可是今天的事情如何也说不过去,人家招你惹你了?你凭什么折断人家的手?凭什么踹折人家的腿?”
“我好端端站在树下看花,他过来就过来,可摸我脑袋摸我耳朵算怎么回事?俗话说的好,男女授受不亲,我又不是在青-楼卖的,他凭什么这般轻薄于我?他凭什么摸我?凭什么?”
这............
大伯和秦孝恩二人尴尬的对视一眼。
秦孝恩有些挂不住面儿的敷衍道,“那你,打人也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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