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响起水龙头的声音,水泼到脸上,不时响起她的哽咽。
他拉上被子装睡,不想跟她谈论这件事,抑或是给她时间和机会离开。
而他担心的哪一幕都没有出现,她只是脱了外套,窸窸簌簌钻进被子,像以往醒来后偷看他一样,指尖划过他的眉毛和鼻梁。
她什么都没说。
他以为总有一天她会提起。
然而,她彻底忘了那件事,就像未曾听说一样。
因此,在知道她是姚思睦时,他也装作不知道,就像她从未欺骗算计利用过他一样,连她的道歉都不需要。
他接受她的一切。
就像她接受了他的一切。
“以前我找不到活着的意义,”周严果说,“总觉得我六岁那年就该死了。”
“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我得看着你,怕你把天捅一个窟窿。”
周严果笑着捉住她伸来的拳头。
海风越发湿冷地吹着后背,他把她拉到温热的胸前,为她挡去背后的寒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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