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痛快地提出分手,在道德上成全贺君霖,他们这份真爱就能够终成眷属。
不是她不肯成全,而是对手不让,友辉封锁死消息,房子仍在一套一套地卖给不知情的百姓,只有等到友辉彻底兜不住时,食物链底端的贺君霖才会知道姚思睦并没有陷入困境,他也不需要负什么责任。
在那之前,只能让他们的真爱再多经受一阵子考验。
收起手机,她抬头却感受到火焰对面投来的目光,她怔了一瞬,才发现那目光含着讥讽。
“被甩了?”他问。
姚思睦拨着火问:“这也能看出来?”
“失魂落魄地盯着手机一动不动半天,”周严果说,“一个年轻的一无所有的女人,能失去的除了恋人还有什么?”
姚思睦的眉毛弯起,反唇相讥,“一个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善良的男人,想必没有被甩过吧?”
“我也被甩了。”
倒是爽快,姚思睦想着说道:“那你怎么对她的?”
“给她花钱,很多很多的钱。”
“哦——”姚思睦说,“真是念旧情。”
周严果翘起的腿放了下来,两只手肘支着膝盖,倾着身体盯着她说道:“这是报复。”
姚思睦乐了,“你也这么报复我吧?”
“给你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挥霍,条件是找到下个男人为止,你要吗?”
姚思睦拨火的动作一顿,缓缓地抬眸,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神情。
给她一辈子都赚不到钱的挥霍,一旦遇到爱的男人,面临的是告别奢华的生活,或是失去爱的男人。
这个男人阴暗得就像在洞穴里囚禁了几千年似的。
“只有信用卡,”周严果继续说,“不能提现的信用卡,有房子,有车,有司机,但一切都在我的名下。”
“哇!真大方!”姚思睦讽刺地笑,转头对上他的目光,她的笑容渐渐僵硬,“你认真的?”
“我像是开玩笑?”他的嘴角极浅地勾起,脸微微压低,眼皮挑高,明明笑着,却又仿佛没笑,目光里带着一抹令姚思睦浑身紧绷的兴味。
她垂下眼眸,“为什么是我?”
周严果仰头看了一眼满天的繁星,目光又越过她,投向她身后沉寂的旷野,“无聊。”
“无聊?还是饥不择食?”姚思睦说完想打自己一个嘴巴,这到底是在讽刺他还是贬低自己?
周严果轻笑一声,“我投资过上千个跟你一样一无所有却充满野心和欲望的年轻人,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在他们一名不文的时候对我千恩万谢,等到他们成功,我要收取回报时,他们就开始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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