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渊?”
杨幼娘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突然一只大手将她的手紧紧包裹住。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再次倾身将她往怀里揽,这回他的动作很是轻柔,生怕弄疼她。
“你便是为此事而来?”
杨幼娘点点头,“你还是趁早做决定,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杨幼娘。”
“恩?”
“我该拿你怎么办?”
“恩?”他怎么突然说这话?
但不管其他,她还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今次我来廷尉狱,那些狱吏似乎已经认识我了,果然是一回生二回熟,若是你想不出旁的法子,不如我想法子带你混出去?”
虽然这法子天真了些,但万一呢?万一此法能行呢?
况且她还带了好些蒙汗药,想法子骗那些人吃下这玩意儿,何愁不成?
霍桑又是噗嗤一笑,这回是有些哭笑不得,“夫人这是想要劫狱?”
他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回事,杨幼娘推开他,又从怀中掏出蒙汗药,“虽然不知成功与否,但试试还是可以的。”
霍桑接过她手里的蒙汗药,温柔地看着她,“夫人,你可知这是在挑战为夫的权威?”
什么权威不权威?都快死到临头了,他难道还在顾及他的贵人颜面不成?她好心好意地冒险来救他,他竟因为自己的一丝薄面畏首畏尾。
成大事者,自当能屈能伸,似他这般死要面子,迟早死绝!
杨幼娘恨铁不成钢地在他胸前锤了一记,“废什么话呢!一句话,你到底要不要试试?”
霍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将蒙汗药往怀里一塞,“夫人可知,为夫进来前是什么官职?”
杨幼娘有些莫名地看着他,逃跑与他是何官职又有何关系?
霍桑抬起手轻轻搭在了她的额头,柔声一笑,“霍某十五岁考中科举首榜首名,陛下爱才,将我派遣至廷尉司。”
内乱刚结束,正值百废待兴之际,为了防止再生乱事,十五岁的霍桑毅然决然下令整修廷尉司。
从人到狱,从管制构造到建筑构造。
他笑道,“虽后来当了宰辅,但廷尉司兼廷尉狱的构造大抵沿用了当初我的设计,夫人此番劫狱,岂不是公然在打为夫的脸面?”
杨幼娘突然想起来了,别看他身子有毛病,他十八岁当上宰辅的事当年可是在坊间传遍了的。
人人都道他乃是百年难能一遇的天才,才不过十八岁竟能成为宰辅,实在叫人艳羡。
光顾着劝他逃命,倒是忘了这一层,杨幼娘有些心虚地瞅了一眼眼前这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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