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想逃,他是可以理解的。
新婚第二日又瞧见她不睡床榻睡地铺,便明白她也在主动远离。
他娶她也不过是为了消除柔儿与他的流言,本也不想碰她,她既然主动远离,他自当顺理成章得给她安了个离魂症,以堵住下人们的嘴。
只是后来他从她种种行为来看,发现她与传闻完全不同,这才生起了她脑子有病的猜想。
只是就算如此,他也不可能让她逃出去。
皇帝本就是个多疑的人,若是被他发现他婚姻的异样,柔儿在宫中照样如履薄冰。
思及此,他眼底多出了一丝冷峻。
感觉到凉意的刘晟本能地倒退了好几步。
他知道他方才肯定说错话了,于是他趁霍桑未发作之前,头也未回地跑出房门,拎起正要爬树的刘嫣,一溜烟跑了。
只剩下站在原地不知所以的杨幼娘,默默地挠了挠头。
红芷很快便回来了,杨幼娘烦躁地躲在屋子里直跺脚,她才出去放风多久?这丫头这么快回来作甚?
但一想起她回来也带来了阿离的消息,她也只好暂且将怒气放下,和善地将她叫住询问一二。
谁想红芷只道,阿离吃好喝好,要她莫要担心。
这如何不担心?每日吃好喝好却始终出不去那个牢笼已经够叫她担忧了!
不行,这样下去,她与阿离谁都逃不出去!
她默默从怀中拿出那张地形图,看着她标记的那个狗洞,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霍府与别的地方不同,入夜后才会热闹,而白日里人烟稀少,所以她若是要逃,白日里行动往往成功率最高。
所以,她花了整整五日的时间来观察那个狗洞周围的动向,甚至趁着众人不注意,爬上了府里她见过的最高的树。
经过连日来的观察,她得知其实霍桑并不喜欢狗,那条猎犬已经早早地被他送人了。
所以那狗洞其实不过是个摆设。
得知此事,她更加高兴了。
既然狗洞是个摆设,就证明谁也无法阻拦她了!就连狗也不行!
这日,红芷照旧出门,而霍桑又出府公干去了,府里只剩她一人,异常安静。
她卷了所有轻巧能拿的财物,躲过所有有可能被监视到的地方,蹑手蹑脚地往狗洞而去。
与预想中一样,她很顺利地来到了狗洞前。
她将包着财物的包袱一股脑儿地往狗洞一塞,随后自己也跟着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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