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这就把凤体卖出去?把凤体给龙体对我们没有好处。”白见薰在旁边不爽地小声道。
白相乐被她顶嘴,脸色难看:“我做事,你少在那儿风言风语。”
苏冰与白家人仅对话几句,对方聘礼收完,立马就无情关门,她连阿思身影都没见着。落寞地站在空空如也的马车旁,苏冰捂着心脏处,暗忖一定要尽快把事情解决好。
周围看客预料到的场景一个也未发生,失望而归,挤到外边被人问起里面的情形,皆摇头道:“苏冰大人带聘礼到白府。白府开门收聘礼,让苏冰大人回去等,然后就没有然后,我也纳闷。”
六月的天有些热,随便几个人并肩走动都会出汗,何况这条官道全是人。
李参兰满头大汗地疏通道路,等人散得差不多了,到苏冰身旁恼道:“白相乐那厮最爱出尔反尔,收了你的全部家当,你就不怕她全吞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想坐上皇位。”
苏冰拍着她的肩:“大将军少安毋躁,人性贪婪,她们走的正道也就罢了,偏偏钻邪魔歪道。详读御林军条例,迫害皇族者、逼宫谋篡者,还有其他不为皇令接受之人,一旦失去使人信服的能力,即使持有兵符,御林军司也不听命令。”
李参兰思考了下,点头:“确实有这几条,但若御林军司与白家一派,我们又当如何?”
“等瘟疫爆发,他们想不投靠都不行。放心,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苏冰收回手,望了眼白府紧闭的门:“花最小的力气去拿最好的东西,才是上上策,走吧。”
西边四城在顾柒柒手里就是四个烫手芋头,百姓怨声载道,叛乱不断,每日造反次数一手数不过来,甚至有部分官兵叛变。
顾柒柒终日焦头烂额,憔悴不知几许,每天晚上提剑刺向木桩。桩头贴了张纸,写有苏冰二字,另一个木桩则是顾芭芭。
要说此生最恨的人,顾柒柒一剑刺向苏冰的木桩。
若无苏冰,她会杀了顾芭芭,战北疆,以皇女身份联系母皇,篡位祁国,随后征战天下,杀了所有不服她者。
但一切都在往糟糕方向发展,似乎连老天爷都放弃了她,背后的龙图淡到几近无色,只剩短短一截龙尾巴。
既然选了凤体、龙体,为何要剥夺她身份,既然给了她命运的指向,为何会有苏冰这样算天命的奇人。
顾柒柒凶狠地将木桩刺出无数个浅坑,发泄内心的愤懑。她想杀了苏冰,疯狂地想杀人。
恰逢一名丫鬟来报城中乱事,顾柒柒转身捅过去,面无表情地抽出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地上的丫鬟捂着喷涌的脖子,至死也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要杀她。
叮当——,短剑掉落。顾柒柒沮丧地倒在地上,伸手勾旁边的酒壶,不停地灌醉自己。
早前还能支撑,在顾芭芭逼近南边交界处后,她开始用酒麻痹自身,整天醉生梦死,恨不得就这样浑浑噩噩地接受命运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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