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荣慈霍地睁开眼,面前是白薇官袍花纹,不等她询问,白薇低声训斥她女儿:“杯盖拿轻点,大殿下在休息呢。”
后面又传来微响,和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的声音很像
白薇正头和祁荣慈对视上,砌起笑意,皱纹横纵道:“犬女自小民间长大,规矩没学好,还请大殿下宽解。”
祁荣慈挥开她的手,从榻上起来,看了眼站着的两人,挥挥手:“退下吧,把外面婢女叫进来。”
“是。”白薇和白相乐默契地答道,相伴而出。
等出了金銮殿的大门,白相乐长舒一口气,拍着胸脯道:“方才吓死我了。”
“拿到手没?”白薇悄悄问她。
白相乐红光满面,泛白的豆疾随着腮肉抖动,得意洋洋道:“我出手必然成功,您瞧。”
张开手心,一指长的黄金盘龙令牌在盛日之下,耀耀生辉。
两人相视一笑,藏好东西,脚步轻快地回到白府。
白府大门前,管事等候多时,折腰拱起双手,奴颜婢膝道:“两位主子,今日朔城传来消息,苏冰大人作法祈求上苍保佑,来场地灾把北玄国敌人恫吓投降。还声称十一月就要回京。”
“愚蠢!”白相乐鄙夷骂道:“把顾柒柒这张牌丢掉,我当她一时糊涂,怎的现在搞这么一出,想让人看笑话不成?乡村野妇果然见识短浅,被庙里那些尼姑蒙得团团转。”
白薇招招手,不甚在意:“东西已经拿到手,此女不成器,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她道出这话的时候,白见思刚好要出门,立在回廊稍远的位置,面色沉如潭水。
白薇当作没看见他,慢步踱向书院。
白相乐则哼了一声,走过他身边时厉声威胁:“你帮白府大忙,白家会优待你,以后天下说不定就是我们的,胳膊不要往外拐,受了那个叫苏冰的坑骗。你若不为白家做事,白家留、不、得你!”
白见思敛眸,一副恭听的模样,暗中却攥紧两手,不明白妻主为何要把兵符给这两人。
等她们的脚步声愈行愈远,他才抬头,怏怏不乐地到茶楼听世间新鲜事。
平民百姓日出晚归,整天里除了干活养家,闲暇之余,不是下棋斗蛐蛐,就是在茶楼吹嘘看戏听故事。
苏冰自从出名后,其一言一行,都被无聊者编纂成长篇大论的英雄事迹,再添点香艳的风流韵事,所有人都爱听。
今日说书人要讲的,便是她在朔城作法求天老爷惩罚北玄国,以及和校尉李固共乘一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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