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气摁了三下,然后静静等待。
等待的过程是那么煎熬,每一秒似乎都变得十分漫长了。时间仿佛都有些静止不动了。
可周围却格外安静,一点声响都没有。他等了一小会儿,声控灯由明变黑,周围的环境又再一次陷入黑
暗,似乎连一点微光都寻不见。
他跺了跺脚,引燃声控灯,改用右手敲门,“吴桐雨,你在家吗?”
“如果在家就来开下门……”
……
他喊了半天也不见吴桐雨来开门。是还没回家,还是故意不来给他开门?她是生气了吗?
见没人来开门,他赶紧给吴桐雨打电话。可一摸口袋这才发现,刚才从家里出来太急了,根本就没有把手
机带出来。
正无奈之际,“吱呀”一声,隔壁的防盗门开了,里头走出来一个老妇人。许经年认得是吴桐雨的邻居邱
大娘。上次她还给吴桐雨代收过快递,他认得她。
邱大娘上下打量了两眼许经年,开口说:“小伙子你找吴小姐呐?她还没有回来呢。”
“她还没有回家吗?”许经年诧异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故意不来给他开门的。
“没有,刚才我下楼倒垃圾的时候看到她急急忙忙地出去,应该是有什么急事给耽搁了,这会子也没见她
回来。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吧。”
“我知道了,谢谢您大娘!”
“不客气。”邱大娘笑着提醒她:“你打电话问问她。”
“好的。”许经年口头应下,却不见任何实际行动。
他也想给吴桐雨打电话啊!可奈何没有手机,有心无力呀!
邱大娘说完便把防盗门关上了。许经年继续站在门口等吴桐雨。无论如何他今晚是必须要见到她的。至于
见面对她说些什么他还没有想好。不过这人是必须要见一面的。
吴桐雨一个人坐在石凳上哭了大半个小时,眼泪流了一大碗。她很久没有这么淋漓酣畅地哭过了。哭完整
个人都舒服了。
二十七岁了,她还哭得这么孩子气,被过往行人围观。说出去实在是有些丢脸。但淋漓尽致的哭一场,歇
斯底里的宣泄心中的委屈和愤懑,她犹如获得了一次新生。
年岁渐长,遇到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人的抗压能力也会变得越来越强。也正因为这样,越长大我们便哭得
越少。所有的委屈和不甘,所有的难过和辛酸,都被我们一一压制在心底。我们被教育不该在人前哭泣。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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