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萍萍说着,上前拽着宋昭奚向外拖,宋昭奚面上露出一抹慌色,用力向后一拽。
她身上不知穿了多少年的粗布麻衣轻易被扯掉了一只袖子,胳膊上琳琅满目的伤口冒着脓水,暴露在了众人面前,周围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这傻子怎么伤成这样?
是季奶奶打的,我身上还有更多伤口。还不等季婆子找理由骗人,宋昭奚冷冷道:奶奶,我在你们家也没少干活儿,你为什么不高兴就要打我呢?今天明明是你来打我时吓到了猪,被撞飞了,为什么说是我打的?
你放屁!季婆子脸色一变。
宋昭奚轻笑了声:我知道了,你不想我给季大哥冲喜,想赶我走,所以骗人对不对?
看着脸色发白的季婆子,宋昭奚心中冷笑,她可不是好欺负的傻子,既然占了傻子的身子,昔日受到的委屈不公,便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一旁的村民忍不住道:这傻子该不会说的是真的吧?
一个傻子哪里会撒谎?这些伤口总不会是她自己弄的,而且那猪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发疯跑出去,可季婆子看着不像那种人啊,欺负个傻子,未免太缺德了。
听着村民们的议论声,宋昭奚凉凉的补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季大哥一家又不是她亲生的,她怎么想的谁知道呢。
村民们看向季婆子的目光有些复杂,面上还是做着和事佬:季奶奶,您和个傻子计较什么,就算看在长风的份儿上,也不能赶这傻子走啊。
您估计是被猪撞糊涂了,不一定就是傻子动的手。
季婆子气的浑身发颤,她一向要面子,在人前装的滴水不漏,还是第一次被村里人这么议论,猪会在她脑袋上撞这么大一个包?这些人是瞎的么!
季萍萍见奶奶吃瘪,蹙着乱糟糟的眉毛道:这傻子身上的伤是她干活儿不麻利,大伯母打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季长兰闻言想反驳,季婆子阴森森的看了过来,眼中满是警告,只好愤愤闭上了嘴。
宋昭奚见大房靠不住,她一个外姓人,表现的太过强势,容易事过必反,身子晃了晃,突然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好痛,季奶奶,您救救我吧。
一旁的村民看不下去了:别管谁打的了,傻子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伤成这样了,请个郎中给看看吧。
季长兰冷冷道:我爹孝顺,赚的钱都在奶奶手里,我们哪有钱给她看郎中,奶奶,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宋昭奚看了季长兰一眼,心说不愧是男主的妹妹,这丫头倒还算个聪明的。
季婆子一听大房敢管她要钱给傻子看病,骂道:钱钱钱!你个赔钱货说话比放屁还容易,你们大房赚了几个钱给我?给长风念书都不够,这傻子找点锅底灰兑了水给她喝了就得了,还请郎中?以为她是千金小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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