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隔了有两三米,天色晦暗,感应灯坏了很久,只有路灯微弱的光透过铁栅栏大门照进来,条状的光带落在他腿上,颇有莫兰迪摄影风格。
轰隆隆的闷雷声给夏季平添了几分热燥,徐念与他在夜色中对视。
那一夜,他也是在这个楼道口等她,光线昏暗,他压着她在墙边,与她接.吻,吻.得很暴力,那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他接.吻,那天她体内燃起躁动的欲.望,只是没同他说。
后来她也谈过一两次恋爱,与别人拉过手,看过电影,但没有接过吻,每当对方压下来时,她都下意识地排斥。
排斥这样的亲密,排斥他们的气息,甚至排斥他们靠近她…
本能的反应骗不了人,徐念曾经也想拥有一段温馨平静的爱情,就算不那么爱,平平淡淡的喜欢也可以。
可是她做不到,即便她说服自己去回归平静,可是她的心理依旧排斥任何异性,排斥他们弄脏她心里那件白色衬衫。
徐念晓得喜欢是什么感觉,是想要占有他的每一寸,将他囚于身边的感觉,所以她后来没有再强迫自己谈恋爱。
逼仄的楼梯口,昏暗的灯光里,她的心又被他拉回十五岁那年的冬天,恍惚间看见那年靠在墙壁的少年。
“小小一只倒是爱管得很。”
“那晚吻你是我昏了头。”
“不巧,我现在也昏了头。”
“流氓可就不止是唇碰唇。”
…
过堂风吹过,那晚月光下,她沉沦在那双黑色的眼眸。
徐念不禁有点难过,难过她屈从于命运安排,屈从于现实压力。
“你有什么事吗?”徐念开口,有些后鼻音。
路铮抬眼,望向她,她天生有双水蒙蒙的眼睛,配着软糯的声,叫人想欺负她。
他说:“徐老师,我要追你。”
简单明了。
[我要追你]不是[我想追你],不是[我可不可以追你?],[要] 是强势是不容选择,是一意孤行,是偏往南墙撞的执着。
他向来这样蛮横,蛮横地在高三那年爬上她的床,蛮横地闯入她的生活…
徐念性子温和又被动,对于这样耍横的无赖从来没有办法。
握着伞柄,手心冒出细细的汗,闷雷响得她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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