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瞪着景曦,像是在看一只怪物,“你要见本宫,就是为了指示本宫做事?”
景曦头也不抬,漠然道∶“不然呢,你看本宫像是闲着没事干帮人做媒的人吗?”
“本宫凭什么听你的!”六公主气冲冲站起身来,提裙就要往外殿走,“你别想和郑潇潇有牵连!”
景曦不阻不拦,只漠然道∶“你以为你不传话,本宫和郑小姐就没有牵连了?”
六公主站住脚,回头道∶“那你为什么要让我来传话?郑潇潇是我母妃的养女,跟你可没关系!”
景曦厌烦地蹙了蹙眉,对这个妹妹的愚蠢无话可说,没有回话,而是抓起一旁花花绿绿的布球,逗引着望舒转动视线,伸手去够。
每当望舒小手快要够到布球,景曦就坏心眼地往后撤一点,让她扑个空。如此反复两三次,望舒终于没了耐性,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见女儿哭了,景曦把布球塞进望舒怀里,自己起身往外走去,一旁守着的婢仆连忙围上去哄劝小郡主。
六公主仍然警惕地瞪着景曦,等待她回答∶“你又想暗示什么,本宫不会听你那一套的!”
“那你走。”景曦不耐烦道,“既然不会听信,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当门神吗?”
“……”六公主被噎得满脸通红,但仍然是一副不得到景曦回答就不罢休的模样,固执地伸出手,抓住了景曦的袖子。
景曦微微蹙眉,却没甩开她。
——这个妹妹长大了啊!景曦在心里感叹。
如果昭文太子未死,她还是曾经那个张扬天真的六公主,一定在听到景曦讽刺的时候就会立刻发怒,拂袖而去。
她唇角微带揶揄的笑∶“别忘了,郑潇潇被收为贤妃养女,是我的人牵线,这其中合作,你真当是郑家和贤妃?”
“太子没了,顾家难道还会把筹码压在你们身上?”景曦微笑道,“从始至终,和郑家合作的,郑家承情的那个人,都是本宫啊!”
“你胡说!”六公主提高声音,“明明是母妃收郑潇潇为养女,郑家与我们站在一处……”
景曦笑起来,听见女儿哭的声音低下去,示意六公主离门远一点,别惊吓到孩子,才道∶“现在呢,你们还有什么能约束郑家?你们唯一的价值,就是贤妃收郑潇潇做养女的那一刻,现在即使你们反悔,只要她曾经是贤妃养女,郑潇潇都不可能进宫了,你们的价值已经耗尽,要不要履约,就看我们和郑家的人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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